從這方面來說。
飛馬牧場就變得格外重要起來。
如果飛馬牧場讓李淵和李密等人拉攏了過去。
自家勢力就會出現一種很尷尬的局面。
到時候,以數十萬步兵,面對人家的數十萬騎兵,別說步兵練得精銳了,也能力扛騎兵,那其實是不得已。
都是在各種特殊局勢之下,以一種不可復制的方式,取得步勝騎的戰果。
不能把這種情況當做常態。
楊林雖然對領兵作戰、爭奪天下這事有些外行,但是,他畢竟在白袍將軍陳慶之的教導幻境之中打過仗的。
戰略問題暫且不說,戰術上,可以說,他不懼天下任何一人。
哪里不知道騎兵到底有多強。
尤其是在心眼的加持之下,機動能力越強,越能以少量兵力牽制大部軍力。
并且,迂回戰之,以弱勝強。
這一點,步兵是萬萬做不到的。
腿短的時候,就算看到對方的弱點,也知道要怎么攻擊才能取勝,也跟不快打不了。
“陶叔盛是吧,我來了,看看是否能再擋我一次。”
楊林策馬加鞭,長長吸了一口氣,仰天長嘯一聲。
聲音如滾雷般,轟隆隆震蕩四野。
天空云層都被震得時散時聚,有狂風掠過曠野,殺氣如潮,向前推進。
前行路上,散養著的牛羊馬匹,以及牧場人手,全都驚慌著四散避開。
慌亂情緒如瘟疫一樣的,直接蔓延,一路到達城墻之上。
衛貞貞在后跟著,看著楊林一聲長嘯,就如虎嘯山林,身前數里都是一片大亂。
一個人騎馬前行,就制造出萬馬千軍齊齊奔行的威力……
她忍不住就張大嘴,心想王上的威勢越來越強了,也忍不住就為飛馬牧場默哀。
你說你好好的賣馬不行嗎?
偏偏要玩花樣。
結果好了吧,把老虎引下山來了。
楊林長嘯剛歇,前行不遠,就有一騎隆隆奔了過來,剛到近前,來人翻身落馬,跪伏在地,哀泣道:“屬下沒能買到馬匹,勞動王上親至,實在罪該萬死。”
離開的時間也不算太久,但是,對于桂錫良來說,每一天都是煎熬。
也不知道他受傷的這些日子,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此時面目枯槁,須發凌亂,衣衫襤褸,就像個叫花子似的。
胸前傷口已經被掙開,想是剛剛跑得太急的緣故,此時血水膿液流出,看起來就有些觸目驚心。
“跟上。”
楊林彈指,一道純白色的陽和先天之氣,噗的一聲沒入桂錫良的身體。
勁氣入體,隨著經脈,運轉全身,就如久旱逢甘霖,桂錫良蒼白青灰的面上,就閃過一絲血色,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眼中也有了一些神彩。
他感覺全身暖洋洋的,枯竭的真氣,干涸的氣血,全都變得充盈起來,好像有著用不完的氣力,隨時都可以揮劍拼殺。
“謝王上。”
桂錫良松了一口氣,面上仍帶著絲絲慚色,也有著一些悲傷。
隨行三十余人,其實都是他在竹花幫中比較交好的兄弟。
帶著前來飛馬牧場,也是想要帶攜著弟兄們一把,想要立功搏個前程。
卻沒想到,還沒等他想到辦法進入飛馬牧場,只在牧場外邊,就遇到一伙悍匪,殺了個干凈。
他翻身上馬,跟在楊林身后,直到了吊橋前方一箭之地,就勒馬不前,眼中露出憤恨之色來。
雖然出手的看起來是盜匪,但是,若非飛馬牧場把自己一行人攔在外面,露宿于曠野之中,也不會迎來殺身之禍。
“來者何人。”
城墻之上,一個高大漢子神情嚴肅,死死盯著三人三馬,四周兵卒弓上弦,刀槍齊舉,如臨大敵。
雖然沒看到什么軍隊,但是,只是聽著先前一聲長嘯的威勢,所有人都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是個高手。
來人是極其厲害的大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