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師妃暄看著滿臉促狹的綰綰,又看到溫柔安靜的衛貞貞,抬眼望去,似乎看穿了重重宮墻,看到了李秀寧、商秀旬等,就輕輕嘆了一口氣,猛然咬了銀牙,抗聲道:“早點陪王爺也好,說起來,輪也輪到妾身了,聽說,秀寧姐姐和商家姐姐也已經準備好侍奉王爺,小魔女你想專寵,做美夢去吧。”
師妃暄手中的劍是色空劍,練的心法是劍心通明,她可從來沒把自己當成尼姑。
就跟師父梵清惠一般,慈航靜齋傳人一直都知道,這世上,除了自己手中的劍,最強的武器,其實是自家美色。
所以,她們出門了從來都是秀發如云,姿容絕世。
自稱在下,不稱貧尼。
真的下定決心侍奉迷惑某人,師妃暄自問,不會輸于任何人。
更何況,她就算能輸給誰,也不想輸給這魔門妖女。
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贏她,不能讓師門蒙羞。
“你……”
綰綰一下就愣住,眉間臉上就顯出一絲詫異來,笑得也不那么自然了。
她完全沒想到,師妃暄這個綠茶竟然會如此回擊。
你不是尼姑嗎?
你應該堅貞不屈,誓死不從才是。
怎么就這么不知廉恥的想要爬上王爺的床,還要拉著李秀寧和商秀旬來當同盟軍。
這也太陰險了,太卑鄙了吧。
看著天生不對付的兩人,又要拔劍持刀打起來。
而衛貞貞卻是在一旁柔柔笑著,時不時偷看自己一眼,像是在看著笑話。
楊林干笑兩聲,連忙扯過話題,“別吵著本王的思路了,拿斧頭可不是練什么武,而是印證一點東西。”
他說了兩句,也不再理會幾女暗地里波濤洶涌的潛在爭鋒,只是揮舞著手中巨斧,斬出一道玄光,哧……
一斧狠狠斬在自家的手臂之上。
先前用劍試過了。
力量小了,兵器差了,連手臂上一根毛也斬不斷。
這個天罡法體,金身不壞,到底有著什么樣的強度,不弄清楚,心里總是不托底。
這時,估量著力度。
一斧斬落,觸及皮膚之時,就往后拖,一斬一拖。
以他動動手都是數萬斤的力道,此時就算是一堵鋼墻,也會被斬成兩片。
身邊就響起幾聲輕呼。
這一次,包括師妃暄都忍不住捂嘴驚叫起來。
眼里罕見的露出擔憂。
看這斧頭去勢,力大招沉,自己都接不下來,這樣斬下去,那手臂肯定就沒了。
可是……
出乎幾人意料的是。
那斧刃閃著黑白光華斬到光潔細膩的手臂上,眼前就濺起幾點火花,咣……
一聲悠遠綿長,如同金鐵相撞的聲音傳來,震得耳鼓微微發麻,連宮殿都抖了抖。
那白晰紅潤的臂膊仍然毫發未損,只是多出了一條白痕,轉眼就消失不見。
連皮也沒破。
一根柔細的汗毛,被風一吹,就緩緩飄起,落地無聲。
“這是……”
師妃暄好看的一雙細長劍眉忍不住挑了起來,微微翹起的丹鳳眼,忍不住眼皮狂跳。
綰綰先是一驚,轉眼就歡呼起來,“王爺,您這是練了什么功法啊?好硬……斧頭都砍不進呢。”
衛貞貞聽得臉色粉紅,“綰綰別亂說話了,不過王爺您這皮膚,天下還有誰能打得破,以后想受傷都難了。”
“不,還有人可以打得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