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風晨:“我看不到你眼中的殺意。”要不然,他已經放出電擊裝置了。
庸夫:“變種人?哈哈,我也是變種人,你看不出我的喜怒哀樂的。你知道嗎?殺人是我的愛好,我現在已經不缺錢了,缺的就是刺激,所以我才會現身,來到你身邊,問你幾個小問題。”
魏風晨:“暴力美學?”
庸夫:“不是,我只是恨這個世界,除了遼太郎……哦,就是常一笑,我誰都恨。”
魏風晨:“誰要殺我?”
庸夫:“作為一個合格的殺手,我當然不會告訴你,就是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何況我不知道。錢到帳,我就干活,干完活,就收另一半傭金,曾經有不想付余款的家伙,以為我找不到他,當然,他們的下場都很慘。我們變種人都特別聰明,你如果想知道,恐怕也應該能想到。至少能找到懷疑對象,如果是我,我把他們都殺掉,反正我好這口。”
魏風晨:“甲醇芯片的利益集團?他們日子不好過,提倡新能源的富裕國家,仍然還是鐘情于電池和氫燃料,他們的敗相已露。”
庸夫微笑:“雖然是變種人,你還是太善良了。你死了,誰是最大的受益人?”
魏風晨不悅:“不要胡說……”他死了,財產自然歸他的合法妻子,不過,以戴月的純真和簡單腦回路,不可能是她。
庸夫雙手一攤:“誰要對你下手,跟我沒關系,我不殺你,已經違反了我們殺手的行為準則,但我可沒那么好糊弄,只有你證明你真的是常一笑的好朋友,我才會讓你活下去。”
他從兜里掏出一個塑料瓶子,說:“這里有30粒藥丸,有些是毒藥,有些是解藥。沒錯,你已經中了我的毒藥,早則半小時,遲則兩小時,毒藥發作,你就會死,如果沒有解藥的話。我把這瓶子全給你,給你一個手機號碼,半小時之內,說出我跟常一笑最后一次喝酒,那酒的名字,我就告訴你什么顏色是解藥。再見,無冕之王。”他帶著諷刺的口吻,把藥瓶拋向魏風晨。
魏風晨強忍著沒有發射電擊器,因為剛才對方說是“排名第一的殺手”,這種狠角色恐怕制服了也無法搞定,更何況對方似乎已經手下留情,他嚷嚷:‘喂!常一笑現在誰也不理睬,我怎么知道你們喝了什么酒?!’
半個小時之后,魏風晨嘗試過了所有的辦法,也無法聯系常一笑,最后只能把自己聯絡徐炎、常一笑母親,甚至曾經跟常一笑談過戀愛的江婉秋都找了個遍,都沒有人知道這個神人的下落,魏風晨在庸夫離開之后的第45分鐘,開始感到腦子發昏,與往日的生病決然不同,敢情真的是中了毒,都不知道這個金牌殺人是怎么下毒的!
沒有辦法,魏風晨把自己這半個小時所有的電話的錄音播放給庸夫給的那個號碼那頭的人聽。
庸夫默默地、耐心地聽完所有的電話錄音,嘆了口氣:“看來遼太郎是出事兒了……解藥是黑色的,黑色代表熄滅。”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30顆藥丸,只有一顆是黑色,概率還真是小啊。
服藥之后五分鐘,魏風晨才從死亡邊緣爬回來,躺在沙發上享受珍貴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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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云市剛入冬,一場暴風雪就席卷而來。
戴月剛剛從戶外的停車場回到家中,頓時感到一陣溫暖,原來家中暖氣早就開放了啊,她一邊跺腳一邊驚喜連連:“啊!你回來了!”
魏風晨卻站在窗邊,眺望窗外的暴風雪,對妻子的驚喜仿若未覺。
看到丈夫毫無反應,戴月嘟了嘟嘴,但不滿很快就過去,想到今晚可以不用孤枕難眠,她又興奮起來,臉上洋溢著歡快,語調也輕盈起來,好像一片鵝毛大雪被風刮起:“回來也不說一聲,真是的,嚇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