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隆隆而過,雖然拉響了導火索,可爆炸還需要幾秒,他本能的擋在坦克前面,可血肉之軀如何擋得住坦克,就這短短幾秒,坦克從他身上壓了過去。
血水噴薄而出,金寶的身體被活活碾成兩段,尸體被壓成肉泥,慘不忍睹,可那炸藥包卻沒能爆炸。
眼看坦克開了過去,最后一個活著的士兵從尸體中艱難的爬了起來,焦黑的面孔沾滿了血污,他痛苦的嘶吼著,用盡最后的力氣沖到金寶身邊,抓起炸藥包,瘋狂的沖向坦克。
最后一秒,縱身一躍,飛撲到坦克的履帶上。
下一刻,巨大的爆炸瞬間吞噬了坦克,連同最后一個戰士的身體,沖天而起的火球淹沒了一切,坦克停止了咆哮,士兵停止了怒吼,一切都被恐怖的沖擊波撕成了碎片,而那摧毀了坦克的戰士,連一片血肉都沒有留下。
地下室里,隨著鬼子瘋狂的撞擊,鐵門終于被撞開,可里面卻被亂七八糟的雜物堵的嚴嚴實實,淺尾舞帶著夜貓子二狗子,將地下室里所有東西都堆在了門口。
隔著一堆雜物,淺尾舞對著門外連開三槍,剛把門撞開的鬼子一不留神中槍倒地,武藤俊連忙閃身到鐵門側面,靠著墻壁沖里面喊道:“淺尾舞,我知道你在里面,松本大佐已經下達引爆的命令,你擋在里面是想干什么,知不知道違抗軍令的后果?”
“武藤俊,你還不明白嗎,松本一郎為什么不自己來引爆,他自己不想死,卻想讓我們死,這樣的命令你也要執行?”淺尾舞故意搭話拖延時間。
“身為軍人,我們別無選擇!”武藤俊大吼道。
“你愿意去死,那是你的事,我可不想死在這兒!”
“沒用的,外面都是敵人,已經將我們包圍了,就算放棄引爆,我們還是要死!”
“那可未必,我可以選擇投降,八路軍優待俘虜。”淺尾舞故意大聲喊道,讓旁邊的鬼子兵都聽見。
“你說什么?”武藤俊心中暴怒,萬萬沒想到,平日高冷驕傲的淺尾舞,竟然會說出投降這種話。
“身為大日本帝國軍人,只能戰死,絕不可能投降,你說出這種話,簡直是大日本帝國的恥辱!”武藤俊狂吼。
“恥辱嗎?對我來說這是榮耀!”淺尾舞大喊道:“皇軍士兵們,你們的妻子,家人,都在等著你們回家,只要你們放下武器,我保證將你們平安送回日本!”
周圍的鬼子兵聽到此話,不由得相互看了看,但終究沒人放下武器。
“閉嘴,你這個帝國的叛徒,我要殺了你!”武藤俊怒吼一聲,拿過士兵手里的機槍,對著地下室一通狂掃。
堵在門口的桌椅雜物被打的千瘡百孔,直到子彈打光,武藤俊喘著粗氣松開扳機,怒吼道:“給我沖進去,將那個女人碎尸萬段!”
原本就有些病態的武藤俊此時更是癲狂無比,對淺尾舞的愛意通通轉化為恨意,有多愛就有多恨,他現在最想做的不是占有淺尾舞,而是一刀一刀將她捅死。
旁邊的兩名鬼子,立刻沖上前,一腳將堵在門口的桌椅踹開,結果剛踏進一步,迎面飛來兩顆子彈,瞬間射穿了他們的腦袋。
“啊——”武藤俊氣的胸口都要炸了,顧不得許多,拿起兩顆手雷,重重的撞在墻壁上,隨后甩手扔進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