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盆涼水澆在朱子明的頭上,冰涼的感覺讓他全身一顫,晃了晃腦袋悠悠轉醒。
慢慢睜開眼睛,眼前一陣模糊,朱子明用力的眨了眨眼,面前的一切逐漸清晰。
這是一個昏暗的房間,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發霉的味道,周圍的墻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面前有一張桌子,上面擺放著鐵錘,短刀,鐵鉗,鋸子,鐵鉤,鎖鏈,皮鞭,一大堆看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的工具。
桌子旁邊架著一個裝滿炭火的火爐,里面插著兩根燒紅的烙鐵。
房間門口站著兩名手拿皮鞭的鬼子,而在他面前,站著一位面無表情的鬼子軍官,手拿指揮刀,眼神冰冷且兇狠。
“這……這是什么地方?”朱子明渾渾噩噩的問道。
“憲兵隊大牢。”面前的軍官沉聲回答。
“你……你是誰?”朱子明腦子漸漸恢復清明,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山本一木!”軍官冷冷的說道。
“啊?你就是山本?”朱子明心里咯噔一下,這個名字對獨立團的戰士來說并不陌生,這是個極其兇狠狡詐的家伙。
“告訴我,你的名字,職務,部隊番號。”山本一木目露兇光。
“小鬼子,落在你們手里我認了,不要在我身上浪費口舌,我什么都不會說的。”朱子明咬牙道。
“告訴我,你的名字,職務,部隊番號!”山本一木突然一聲怒吼,朱子明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
“小鬼子,有種就弄死我,來呀!”朱子明嘶吼著給自己壯膽。
只可惜他道行太淺,在山本一木面前,再怎么掩飾都沒用,幾個細微的動作已經暴露了內心的膽怯。
“我記得你們中國有一種刑罰,是用小刀將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這種方式叫做凌遲,據說真正的高手可以在囚犯身上割上幾百刀而不死,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聽到凌遲兩個字,朱子明的喉嚨明顯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我剛好認識一位高手,他是個剛剛畢業的醫生,對這種刑罰很感興趣,一個每天拿手術刀的人,不知道能在你身上割多少刀。”山本一木的手指輕輕劃過朱子明的衣服。
“山本,你個王八蛋,有種就殺了我!”朱子明大吼道。
“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說出我想知道的,否則凌遲處死!”山本面無表情的說道。
朱子明害怕了,沉默著沒說話,心中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可那些都沒用,人一旦膽怯就意味著妥協。
片刻之后,山本一木搖搖頭,抬手勾了勾手指。
身后的鐵門旁的鬼子立刻打開門,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當朱子明看清托盤里的東西時,整個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十幾把精致的手術刀,整齊的擺放在托盤里,銀白色的刀鋒閃爍著森冷的寒光。
將托盤放在桌上,醫生看了眼被綁在架子上的朱子明,眼神帶著著病態般的興奮。
手指輕輕撫過手術刀,最后醫生選擇了其中一把,拿起旁邊的紗布仔細的擦拭了一下,仿佛在保養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你……你要干什么?”看著醫生走到近前,朱子明緊張的牙齒都在打顫。
“放輕松,你要相信我的手法,五百刀之內,絕不會讓你死。”醫生露出殘忍的笑容。
“不,不要,不要,我說,我說,我他嗎說還不行嗎?”朱子明徹底崩潰,仰著頭大聲哀嚎,眼淚簌簌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