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沒打算放過他,邁開大步走上前,單手提著二爺的衣領,向拎小雞一樣把他舉了起來。
沙包大的拳頭直轟面門,這要是挨上一拳,腦袋都得轟碎了。
眼看壯漢一拳轟出,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大喝:“巴圖,住手!”
拳頭在距離二爺面門兩厘米的地方戛然而止,一陣拳風撲面而來,吹起了二當家的發梢。
“干什么呢?快放開!”衛生員大步沖到近前。
“這小子找死!”巴圖憤怒的哼了一聲,甩手將二爺仍在地上。
剛剛落地,二當家哇的一下又噴出一口鮮血,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二當家剛從鬼子那兒吃了虧,好不容易逃回來,結果差點死在巴圖手里。
衛生員要是晚出現一秒,二當家估計已經狗帶了。
見他不停的嘔血,衛生員連忙上前查看,伸手在他肋下摸了摸,不由得臉色微變,扭頭狠狠瞪了巴圖一眼,這下手太狠了,直接干斷了五根肋骨。
“把他抬回房間去!”衛生員對著聞聲趕來的土匪揮揮手。
幾個土匪嘍啰連忙答應一聲,沖過來合力將二當家抬回了他的房間。
衛生員親自為他接骨,然后用夾板固定,等折騰完已經是深夜。
原本衛生員還想跟謝寶慶道個歉,畢竟是人家救了羅戰和賽梨花,又占用人家的地方,結果還把二當家給揍成了重傷,不去賠禮道歉,這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結果沒想到,對于二當家被打的事,謝寶慶壓根就沒出現,只裝作不知道回去睡覺了。
衛生員也不便打擾,從二當家那里出來,便回到羅戰的房間外。
眾人就在門口守到天亮,房間里沒有任何動靜,大家也沒敢打擾,直到日曬三竿,衛生員才上前敲了敲門。
“嫂子,我是衛生員,隊長怎么樣?”
片刻之后,房門吱呀一聲從里面被拉開,賽梨花一臉憔悴的站在門口,疲憊的說道:“進來吧!”
衛生員連忙走進房間,其他人沒跟進來,堵在門口向里面張望。
經過一番仔細檢查,衛生員凝重的臉色微微緩和了一點。
重新換了藥,又給羅戰扎了針盤尼西林,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怎么樣?有沒有好轉?”來到房間外,賽梨花跟在身后問道。
“傷口沒有發炎,這是唯一的好消息,其他方面與昨天相比沒什么變化,只能寄托于隊長頑強的生命力了。”衛生員輕輕一聲嘆息。
“這話什么意思,你不是說熬過昨夜就沒事了嗎?”洪三道。
“我說的是,過了昨晚還有一線生機,現在就是這樣,依然保持著生命體征,只是還不穩定。”
“不穩定?就是說,隊長隨時可能會死?”周七狼驚聲道。
“只能說,還沒有脫離危險。”衛生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