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就走到村尾,在經過古娘子的院門前時,正好碰到古娘子出來倒夜香。
“是南溪嗎?”瞧這個頭應該是南溪。
南溪微笑著跟她打招呼:
“古姨,早啊。”
確定是她后,一身麻布素衣的古娘子,扭著她那似被風輕輕一吹便會倒的身段,慢悠悠的走過來。
她上下打量了南溪一番后,才問道:
“這么早,你要上哪兒去?”
南溪:
“我回家啊,古姨,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再見。”
說完,拉著景鈺就拐彎上了小坡。
古娘子看著南溪逃也似離開的身影,不滿的哼了一聲:
“這小丫頭,我有那么可怕嗎?不過就是嚇唬了她一回而已,竟記到現在。”
就在這時,屋里傳來一陣輕咳,古娘子聽了連忙轉身回屋。
這邊,南溪拉著景鈺一口氣就跑回了家,此時正站在院子里叉腰喘著粗氣。
“還好我跑得快,不然不知道又要被古娘子怎么整蠱了,你都不知道她有多惡趣味……”
南溪扭頭看向景鈺,卻發現他像是傻了一般,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兩人交握著的手。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就抽回了自己的手。
“對不起對不起,剛才情急之下,忘記你不喜歡肢體接觸這件事了,我這就去給你打水洗手,你等等哈。”
南溪轉身就去廚房打水。
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她已經知道這小子在某些方面有很嚴重的潔癖,比如討厭別人與他肢體接觸。
南溪快速走進廚房,拿水盆打好水端出來。
“水來了,咦,人呢?”
望著空無一人的小院,南溪唉聲嘆了一口氣。
他是生氣走了嗎?不會以后都不理她了吧?
心塞塞啊,她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被人這么嫌棄過!
南溪撇了撇嘴,把水盆端到木架上放好,就準備去煮早飯。
“溪兒,你在跟誰說話?”
錦娘打開堂屋門,挪著腳慢慢的走了出來。
南溪見了,忙走過去攙扶著她。
“阿娘,你怎么起了?是我把你吵醒的嗎?”
望了一眼空曠的院子,錦娘由著她扶自己回屋。
“剛才可是有人來過?”
“是景鈺。”
南溪把她扶到一張高凳子上坐下,又從懷里掏出四五個陶瓷小藥瓶擺在手里。
“阿娘,這是我去師父那里求來的金瘡藥。”
錦娘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金瘡藥,又抬頭看著她。
“你天不見亮就出去了?”
這孩子怎么就這么不讓人省心呢?
雖然她是為了給自己求藥,但她不知道走夜路會很危險嗎?要是她再出個什么事,叫她該怎么辦?
“阿娘,我錯了。”
南溪低著頭,乖乖承認錯誤。
錦娘哪兒能不知道自己女兒的性子,認錯認得這么快,不過是為了逃脫掉她的懲罰罷了。
每次都是這樣!
錦娘有些無奈的輕戳了戳南溪的腦門兒。
“你呀!”
警報解除!
南溪把手里的藥瓶都塞到錦娘手里后,彎起眉笑瞇瞇的說道:
“阿娘,這些藥你先收好,我去做早飯。”
說完就走出堂屋,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