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鈺目光一閃,難道是被剛才那條蛇給卷走了?
所以,那條蛇之所以襲擊他們便是因為那塊石頭?
所以,那塊石頭……
景鈺把背簍放下,拿起南溪的小鋤頭便開始仔細搜索起來。
南溪跟在他身后:
“石頭我不要了,咱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
景鈺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而后才低聲道:
“你那塊石頭很可能是被剛才那條烏梢蛇卷走了。
照理說,它帶著那么大一塊石頭溜走,多少都會留下點痕跡,可這附近的草叢卻一點被大物壓了的痕跡都沒有,因此,我推斷那條蛇的洞穴就在這附近。”
“然后呢?”南溪瞪著大眼睛。“你不會是想搗蛇窩吧?”
景鈺用小鋤頭撥開前方擋路的雜草。
“沒事,它還不是我的對手。”
都怪她一時多嘴,石頭沒了就沒了吧,非說出來做什么。
南溪還欲阻止他:
“景鈺你聽我說……”
“找到了。”
就見景鈺走到那塊巨石的最左側的一個坡坎處,用小鋤頭撥開一簇雜草,而后,一個碗口那么大的洞穴便赫然出現在南溪的面前。
好家伙,那么大一個洞口,那里面的那條蛇該有多大啊?
先前并沒有看到烏梢蛇樣子的南溪,害怕得吞了吞口水,就連聲音都有些哆嗦。
“景鈺,我……我們還是走吧!”
有時候該慫就得慫,不能為了面子把命給丟了不是!
正拿出火折子準備往洞口點火的景鈺停下手里的動作,走過來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
“乖乖躲在我身后,很快就好。”
安頓好南溪,景鈺便把點燃的雜草,塞進洞口,使那嗆人的濃煙順著洞穴鉆進更深處。
躲在他身后的南溪,緊握著手中袖箭,全神戒備的從景鈺的身側看向洞口。
景鈺在洞口大概熏了有半柱香左右,洞穴里終于有了動靜,聽著洞穴里面傳出來的悉索聲,景鈺抬手示意身后的南溪往后退,等她退到一定的距離后,他才把小鋤頭舉在洞口的上方。
退遠了的南溪穩住有些發抖的雙手,亦高高舉起了袖箭——
悉悉索索……
洞口,一顆青烏的蛇頭吐著細長殷紅的蛇信子緩緩探出,似是在感知洞外有無危險。
外面的濃煙還在繼續往洞穴里鉆,那條蛇許是被熏得受不了了,只在洞口徘徊了一瞬,便毫不猶豫的往洞外探出了腦袋——
南溪在遠處看到洞口露出的那顆蛇頭時,嚇得手一哆嗦,按下了袖箭上的開關,一根鋼針從袖箭里急射而出,直直朝著景鈺的后背而去。
南溪嚇得慌忙大喊:
“景鈺,快躲開。”
正準備一鋤挖下蛇頭的景鈺已察覺到了身后的危險,他眼疾手快的一鋤挖向正欲往洞里縮的蛇頭,同時又一個鷂子翻身,及時躲開了從背后射來的暗器。
而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景鈺挖下的那一鋤頭,亦可謂是快狠準,一鋤下去,蛇頭便已蛇身分了家。
而南溪無意射出的那根鋼針也正好釘入了那無頭蛇身的七寸之上。
景鈺落地后,一腳踢開蛇頭,再抓住那蛇身的斷口一扯,便把整個蛇身都從洞里扯了出來。
確定這條蛇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他才招手讓南溪過去。
把死蛇拖到一邊后,他對南溪道:
“石頭應該在洞里,你先在一旁等著,我把洞口挖開。”
驚魂未定的南溪,立在一旁乖乖點頭:
“嗯。”
這條烏梢蛇的洞穴又大又深,景鈺挖了好一會兒才挖到低。
而南溪的那塊石頭,也果然是被那條烏梢蛇帶進了這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