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皺眉道:
“現在時辰尚早,等到亥時末吧!”
“是。”
南溪睨著幾人暗戳戳的興奮模樣,眉梢一挑。
“今晚的行動,只能一人陪我同去。”
趙山聞言,搶先道:“姑娘,讓某陪同您一起去吧,某的功夫比他們高。”
他此話一出,馬上換來其他三位的兇狠目光。
——湊不要臉的,有本事你以一敵咱們仨啊!
趙山假裝沒看到,只一雙眼睛期盼的望著南溪。
南溪略做沉吟,便點頭道:
“行,就由你隨我一起去。”
若不是她不想自己抱著那個壇子,她其實是一個人都不想帶上,因為尚書府自上次王遠道出事后,已經加強了戒備,多帶一人去便多一份危險,畢竟趙山的功夫不如她。
亥時末,新月掛在枝頭,想把銀色鐮刀。南溪和趙山一身黑衣的來到北城——戶部尚書府的宅墻外邊。
望著面前丈高的紅墻,趙山抱著壇子悄聲道:
“姑娘,某下午來此踩過點,從這兒進去正好是尚書府的后院,離尚書府女眷的住房最近。”
南溪向他豎起大拇指:
“干得不錯。”
趙山嘿嘿的笑了笑。
兩人正準備翻墻進去,忽見左方有一道黑影向他們這里飛來。
南溪摸出腰間的暗器就準備攻擊,鼻尖卻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藥草香。
她驚訝開口:
“景鈺?”
黑影落在她面前,抬手扯下面巾,果然是景鈺。
南溪疑惑:“你怎么來了?”
還來得這么及時。
景鈺睨了抱著壇子的趙山一眼。
“我去南府沒找到你,便猜想你來了這里。
你那壇子里裝的是什么?”
“你來得正好。”南溪眼珠一轉,把趙山懷里的壇子抱到景鈺懷里,并對趙山道:
“你且留在外面替我們把風。”
說完就拉著景鈺的手,飛上了丈高的宅墻。
趙山……說好帶某一起去的。
兩人飛進尚書府后院后,南溪按照趙山剛才所說的路線找到了王麗芝的閨房。
南溪拿手指把窗戶紙戳了一個洞,然后再彎腰把腦袋湊近洞口,悄悄觀察里面。
景鈺趁著她觀察屋內情形的功夫,就著微弱月光掀開壇子的封口一角查看,當看清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后,他嘴角直抽。
還以為她想到了什么報復的好法子呢,卻原來只是個惡作劇!
南溪觀察了一會兒屋里,便掏出一根比小指還細點的竹筒,往窗戶洞里吹了迷煙。
然后她又走到房屋門口,掏出短刃小心插進門縫里,慢慢把里面的門閂推開。
景鈺把壇子口重新封好,靜默的跟在她身后。
片刻之后,門閂被完全推開,南溪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門,招手讓景鈺跟著她進去屋里。
走到一張紅木雕花大床面前,南溪伸手一把掀開藍色蚊帳,露出里面睡得正酣甜的王麗芝的模樣。
景鈺眉頭一皺,抱著壇子轉過身去。
南溪回頭要拿壇子,卻見景鈺背對著自己,瞥了一眼床上,她了然的走到他的正面,拿走他手里的壇子。
回到床邊,看著床上的睡美人,南溪露出了一個堪比黑化女巫的邪惡笑容。
讓你派人來伏擊我,希望你明早醒來不會被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