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提著兩個燈籠站在酒肆門口,一陣夜風吹來,讓他不自覺的縮了縮身子。
望著天上越來越偏西的圓月,他探頭往酒肆里看了一眼,見酒肆里的兩人還在把酒言歡,便又縮回了腦袋,繼續安靜的守著。
就在他點著腦袋打瞌睡的時候,一只微涼的小手拍上了他的肩膀。
“東子,走了。”
“是。”東子一個激靈,趕忙提起燈籠跟上那率先離開酒肆的人。
南溪腳下的速度很快,東子幾乎要用小跑才能跟上她,可即便是如此,她也覺得慢了,于是在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時,她拎起東子的后衣領,施展輕功往南府方向飛去。
酒肆里,鐘離玦看著對面那只空酒杯,嘴角勾起一抹遺憾的笑意。
“只差一點……真警覺啊!”
說完,直接拿過對面的酒杯斟酒。
南府,南溪剛落在院子里就把東子放下,然后快步進了自己閨房。
被遺棄在院子里的東子,腦海里一直在重復著——
姑娘功夫好厲害!
回到閨房的南溪,剛把門閂栓好,就暈倒在了地上。
而幾乎她才剛倒下去,胖豆芽就從她的眉心鉆了出來,這次,它沒有醉飄飄,也沒有散發出酒味兒。
它出來的第一時間就是飄到南溪的兩個鼻孔間,查看她還有沒有氣兒。
當它感受到那片伏在鼻孔上的葉子有輕微顫動時,終于松了一口氣。
還有氣兒,就說明沒事。
于是乎,它就自己在房間里玩兒了,任南溪睡在冰涼的地面上,不省人事。
翌日
昨日放假回家的眾人一大早就回到了南府。
青鳶提著一個用藍布遮住的小籃子來到二進院。
“姑娘?您起了嗎?奴婢帶了些柿子給您。”
南溪失戀了。
出差提前回來的她,親眼撞見相戀了五年的男友跟一個女人在臥室里坦誠以待,而這個女人南溪也認識,是她跟男友的大學同學,也是她閨蜜。
南溪沒有大吵大鬧,只是迅速拿出手機錄像拍照發朋友圈,然后收拾東西走人。
用了半個小時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又送了還想挽留她的男友一巴掌,南溪干凈利落的搬離了與男友一起合租的房子。
哦不,現在應該是前男友了。
凌晨兩點,夜風索索,站在路邊等車的南溪單薄的身子有些微微發抖,她雙手抱住自己的胳膊,緩緩蹲下身子,把頭埋進自己的懷里。
“嗚……”細碎的嗚咽聲低低傳出。
她本來是打算提前回來給他一個驚喜的,誰知道……卻是讓她收到一份好大的驚喜!!!
這種狗血劇情怎么會發生在她的身上?不是說好了今年年底就回老家結婚嗎?
tui,她怎么會眼瞎的遇到這種渣男!
嗚嗚嗚……
“美女,你走不走的?”
一輛計程車停在了南溪的面前。
“走。”
南溪胡亂的擦了擦眼淚,拖著行李箱就上了計程車。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南溪一眼:“去哪兒?”
去哪兒?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她的父母并不在這個城市。
南溪怔了怔,隨口就報了一家就近的酒店名字。
*
叩叩!
叩叩!
“南溪,該起床了。”
唔,好吵!
南溪抓起被子捂住腦袋。
叩叩!
“南溪?南溪!”
敲門聲跟呼喊聲還在繼續。
“別吵!”南溪掀開被子,火大的吼道。
——不知道她昨晚喝了一夜的傷心酒嗎?不知道她今早五點才睡的嗎?不知道打擾她睡覺她會發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