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鈺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出寢殿。
一炷香后,廚房端來一盅冰雪燕窩,鎮南王解開柳惜若的睡穴,親自喂她喝下燕窩……
傍晚,柳惜若悠悠轉醒,她手扶著床沿,虛弱開口:
“來人!”
“小翠,桂嬤嬤!”
然而,任她在那里喊了半天,也沒有一個下人進入寢殿。
這些人都死哪兒去了?
就在她掙扎著想起身時,一道偉岸的紫色身影出現在床邊。
柳惜若緩緩抬起頭,隨后便驚喜道:
“王爺,您什么時候回來的?”
鎮南王的神色看不出喜怒。
“剛回不久。”
柳惜若一愣,隨即掀開被子下床:
“您也是,也不先派人回來說一聲,妾身好出去迎您。”
鎮南王看著她:
“你剛才是在叫桂嬤嬤?”
柳惜若一邊披上外衣一邊道:
“是啊,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叫了半天也沒人應。”
鎮南王斂著眸子,背著雙手,朝外面喊道:
“把人帶進來。”
當柳惜若看到侍衛把戴著手銬腳鐐的桂嬤嬤帶進來時,心尖一顫。
“王爺,您這是?”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桂嬤嬤就噗通一聲跪在她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小姐,老奴對不起您啊!老奴把什么都招了。”
柳惜若身形一晃,隨即又強裝鎮定的呵斥道:
“茍奴才,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桂嬤嬤大哭道:“是小王爺抓了老奴的兒孫,用他們要挾老奴,老奴才不得不全盤招供的啊!”
柳惜若又驚又怒,走過去一巴掌呼在桂嬤嬤的臉上。
“給本王妃住嘴!”
“夠了!”鎮南王怒斥一聲,抬手讓侍衛把桂嬤嬤帶了出去。
隨后一雙虎目一眨不眨的盯著柳惜若。
“惜若,桂嬤嬤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柳惜若眼神閃躲,強扯出一抹笑道:
“什么是不是真的?那老婦定是被景鈺收買了,才故意在王爺回府時,胡編亂造來陷害妾身。”
“景鈺為何要收買你身邊的人來害你?”
“這……妾身,妾身也不曉得,自景鈺回了王府,便一直與妾身過不去,妾身這個繼母實在是有些難為!”
鎮南王冷冷的看著她:
“難道不是因為,你屢次三番想要加害他,他才與你過不去的嗎?”
柳惜若猛地抬頭,接著,便淚眼婆娑的看著他:
“景鈺是您的兒子,是鎮南王府唯一的繼承人,妾身怎么可能會加害他?
王爺,您要相信妾身啊,妾身從小,連一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
到現在都還在對他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