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最近沒啥事兒忙么,我跟譚九他們幾個就做了個漁網,然后拿到后院的水榭去撒網捕魚。”
南溪眉梢一挑:
“水榭里還有魚?”
趙山點頭:
“多著呢,鯉魚鯽魚草魚都有,不過大多都是魚苗子,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
他們去年剛來那會兒,這水榭里可是連一條觀賞魚都沒有。
南溪目光一閃,把最后一口包子塞進嘴里,洗了手,道:
“帶我去看看。”
“欸。”
趙山給木桶里加了幾瓢水后,就帶著南溪去了后院水榭。
彼時,譚九他們幾個正收好漁網往回走。見到南溪來了水榭,齊齊喚道:
“姑娘。”
南溪走上水榭,目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
這水榭下面應該是有一條暗河,那些魚就是通過暗河游進來的。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南溪招來趙山幾人,問他們誰的水性最好?
這時譚九站出來:
“某能在水里憋氣一刻鐘。”
于是,南溪便讓他潛下水底看看,可有什么暗道之類的。
半炷香后,譚九從水里冒出頭來。
南溪忙問:
“如何?”
譚九游到岸邊:
“姑娘猜得沒錯,水底下果然有一條暗道,不過那暗道口太小,某游不進去。”
果然!
南溪目光深深。
所以,這條暗道是通向哪里的呢?是北城的蓬羅湖?還是城外的護城河?
這座宅子的原主人,當初修這個水榭的目的,當真只是為了觀賞所用?
南溪盯著水面,一時間陷入沉思。
傍晚的時候,去常道觀祈福的嘉禾帝帶著隊伍浩浩湯湯的回了皇宮。
南溪坐在南府最高處的房頂上,單手托腮的望著北城方向。
皇宮大致的地形她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嘉禾帝會把阿娘關在哪個地方。
“姑娘,您到房頂上去做什么呀?”
青鳶剛從藥鋪回來,就看到南溪坐在房頂上,嚇得她心尖兒都顫了,就怕她會一個腳滑摔下來。
南溪低頭,就看到院子里,青鳶正一臉緊張的仰頭望著她。
她眼珠一動,忽然就起了捉弄青鳶的心思。
就見她眨巴眨巴眼,一臉無辜的道:
“我在看風景啊,這上面的風景不錯,你要不要也上來看看?”
青鳶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上面風大,您坐在那里別動,奴婢去給您搬梯子來。”
“不用。”南溪拍拍屁股站起身,往下走了兩步后,腳下一滑——
“啊!”
“姑娘!!!”
原本,南溪是故意腳下打滑,想要嚇一嚇青鳶,卻沒想到,她剛從屋頂上翻滾下來,還沒來得及調整身體,就被一雙寬厚的大手接住。
待她腳踩實地,嚇得一臉青色的青鳶連忙跑過來。
“姑娘,您沒事吧?”
南溪拍了拍衣裳,伸手輕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兒。
“沒事,我剛才是故意嚇唬你的!”
隨后又轉過身,彎著眉眼對接住她的人道:
“王伯,你回來了?”
“嗯,”王屠夫垂下眼:“屬下先行告退。”
說完便轉身,快速離開。
南溪眉頭一皺,王伯身上有很濃的血腥味兒!
他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