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著我干什么?”夏侯紓滿臉疑惑,一邊琢磨著自己已經把她從漱玉閣救出來了,脫離了那個泥潭,她卻陰魂不散的跟了自己一路,究竟有何圖謀?
銀香躡手躡腳在離夏侯紓五米處站定,懦懦道:“姑娘雖然將我從漱玉閣救出,但丞相府的人還在找我,我……我現在無處可去。”
“所以呢?”夏侯紓問道,“你就打算一直跟著我嗎?”
“姑娘既然肯救我出來,我便知姑娘不是丞相府的人,至于姑娘究竟是何身份,追查易夫人的死因究竟有何圖謀,我不敢推測。只是我畢竟是侍奉過易夫人的,姑娘若肯留下我,我必當盡心為姑娘著想,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銀香態度誠懇道。
夏侯紓沒所謂的笑了笑,說:“你的意思是你方才跟我說的話并不是全部事實?還有事瞞著我?”
銀香一聽,忙解釋說:“姑娘誤會了,我方才對姑娘所說的句句真話,絕不敢隱瞞。只是我與易夫人相處時間較長,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漏了,姑娘若是不介意,我可慢慢回憶,說給姑娘聽。”
夏侯紓并不喜歡這個交易,而且自己身份特殊,銀香現在又是丞相府正四處追殺的人,若是把她留在身邊,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所以她很直白的拒絕了,道:“我并不想知道其他的事,你還是走吧。”
銀香頓時臉色蒼白,突然跪倒在地,凄聲道:“姑娘,你若不留下我,我就這的沒有活路了!”
夏侯紓最討厭別人拿生死來威脅自己,遂冷漠道:“你若想死,又與我何干?”
銀香愣了愣,望著夏侯紓冷若冰霜的臉,徹底絕望了,緩緩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往河邊走。
夏侯紓本想一走了之,眼不凈心不煩,可當她看著河水漫到銀香的腰間時,終究還是心軟了,便說:“我可以再幫你一次,但是此后你便不可再對任何人提起,就算日后再見到我,也要裝作不認識。”
銀香頓了頓,許久才轉過身來問:“姑娘說的當真?”
夏侯紓聳聳肩無所謂地說:“你若不信,便繼續往河中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