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與兄長到丞相府拜謁,曾在府中遇到一美人,據說是丞相大人的侍妾,我瞧著與世子的美人倒有幾分相似。”夏侯紓一字一頓地說完,然后直直地看著宇文恪。
正如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一樣,夏侯紓也不相信兩個無親無故的人會長得如此相似。她高價購買的那幅易舞的畫像,跟眼前的女子何其神似,又或者說她們原本就是同一個人。至于這背后到底藏著什么秘密,也許就是這個案子的關鍵。
宇文恪卻只是輕輕一笑,喝了一杯酒,不痛不癢道:“我還以為我的美姬是舉世無雙呢,竟然也落俗了。”
眼瞧著宇文恪沒有任何異樣的反應,夏侯紓也不著急,跟著旁邊的人笑了笑,繼續說:“我聽說丞相大人的侍妾也來自陵都,與這位姑娘又極為相似,若是丞相大人見到這位姑娘,只怕也要認錯了。”
“莫老弟可真愛開玩笑。若是來日遇上,我定要好好對比一下”宇文恪說完繼續招呼其他任何酒,試圖繞開這個話題。
“的確是個玩笑罷了。”夏侯紓接過他的話,并沒打算就此打住,頓了頓又說,“只可惜天妒紅顏,丞相大人的侍妾已在一個月前過世了,又怎么會好端端的站在這兒,那豈不是大白天撞鬼了?”
眾人只當夏侯紓是在講笑話,也就禮貌性地咧嘴笑了笑。但一直維持著完美笑容的黃衣女子在聽到“撞鬼”之后終于堅持不下去了,看夏侯紓的眼神也多了分怒意。宇文恪見狀不慌不忙地說了句“白芍,你下去吧。”
黃衣女子這才恨恨的拂袖而去。
宇文恪端起酒杯仍然跟無事人一樣對在場的眾人說:“小王的愛妾就愛耍小性子,各位千萬別見怪。來,我們繼續喝酒!”
有了新發現,夏侯紓也不擔心這個案子的走向,而且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繼續追究,于是跟個沒事人一樣跟他們飲酒。
趁著大家互相恭維之際,夏侯紓偷偷看了看夏侯翊,只見他神色如常,正與宇文恪等人討論著剛上來的寒潭香。夏侯紓突然就明白了為何夏侯翊明知她對宇文恪看不順眼還非得叫她一起來,原來這段時間他表面上對她愛答不理,其實私底下一直在幫她。
機會難得,夏侯紓瞬充滿干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