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尸的面部腫脹腐爛,連五官都已經看不清楚了,皮肉外翻,之中還有一條又一條白色的蛆蟲蠕動。
在令人作嘔的氣味刺激下,僅僅看了一眼,景栗就支撐不住了,胃里翻江倒海,沖到一旁的水池大吐特吐。
兩位隊友也被這場面震撼到,連連發出干嘔,屠豪對此無能為力:“我勒個去,華法醫是把你當神嗎,這具尸體的樣貌根本看不清,怎么可能確定身份。”
為了幫景栗緩解情緒,暖男華法醫陪著她聊了一會兒天,從日常瑣事到白玫瑰案件的進展,私事和公事都談了談。
離開法醫科后,景栗又吐了三次,直至胃里空空,只能嘔得出膽汁和酸水。
那三具女尸到底經歷了什么,失蹤的背后有何隱情,她不得而知,只是愈發感覺生命可貴,還能活著便是最大的幸運。
對苗英的審問結束,她堅稱和安娜只是普通同學關系,對其并不了解,也不清楚八年前的舊案真相。
林摩斯是巡捕房的審訊高手,他越審越覺此人有嫌疑,可是在羈押時限內未能讓苗英交代出實情,只得另想辦法。
他回到組里后向眾人簡要說明情況,之后讓各位屬下先去吃晚飯,一個小時后返回辦公室,商討下一步行動。
肖然笑瞇瞇地道:“福爾姐姐,一起吃飯去唄!”
景栗吐到渾身無力,什么都吃不下,擺了擺手:“沒胃口,你去吧。”
林摩斯看出她的臉色不大對:“你生病了嗎?”
肖然代為解釋:“福爾姐姐去法醫科看了幾具尸體,回來之后就一直吐個不停,和我之前的情況差不多。”
林摩斯思忖片刻,說道:“案子還未找到突破口,眼下什么方法都得試一試,你們所提的‘見鬼行動’,今晚可以進行,但是李探員的狀態不佳,似乎不太適合承擔假扮女學生的任務。”
“我可以,絕對沒問題!”景栗拍案而起,打起一百倍的精神——
“走著,食堂去,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此任務是破解女鬼安娜之謎的唯一希望,她必須要親自參與。
說大話總是容易的,實戰時難免露怯。
進入食堂,一聞到葷腥味,景栗立馬重回弱雞模式,奔到旁側的洗手池邊吐起了酸水。
大約五分鐘后,她才直起了腰,一時間暈暈乎乎,環視一圈,沒有找到林摩斯和肖然的身影。
這時,一個尖酸刻薄的女聲響起:“怎么吐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懷孕了呢~”
景栗看了過去,通過彈框得知,此人名為吳惜,是后勤科的科員,簡介名副其實,簡單到不可思議,只有八個字——
“與李福爾關系不合。”
就這么沒頭沒腦的一句,全然沒有背景提示。
女人鬧矛盾一般為何故?
原因清單恐怕三天三夜都列不完,有時候甚至沒有明確的理由,就是相互看不順眼而已。
聽說話的口氣,就知吳惜不是善茬,對付這樣的人,忍讓只會使其變本加厲,硬剛才能讓其心服口服。
景栗揚眉質問:“你是醫生嗎?”
“不是啊。”吳惜不解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