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說道:“圣德女中是貴族學校,背景和孔琳相當的學生不在少數,當年玫瑰社團的真相我們又不了解,根本推測不出下一位受害人究竟是誰。”
“我們目前只能從一個地方找線索,就是苗英的日記,我之前大致翻過,里面對于舊事的記載很詳細”,林摩斯已經有了想法,直接安排任務——
“孟津你帶三個人,把日記里和圣德女中霸凌案有關的人物名字都找出來,說不定能夠查出頭緒。”
至于審訊,林摩斯決意親自上陣一試,告訴另一位探員:“你立刻去證物室,把從陳氏兄妹暗室中帶回來的牌位都搬去審訊室,稍后我親自審問穆雷和張遠程。”
用死者牌位做審訊道具,這種招數聞所未聞,景栗很想見識一下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正在琢磨之時,只聽林摩斯說道——
“李福爾,你來審訊室做記錄。”
“好!”,心想事就成,景栗心情大好。
然而,五秒鐘之后,她就意識到了問題——
審訊記錄應該怎么做?
要把嫌疑人所有的話都一字不差地記下來嗎?
不止如此,還有一個更大的危機——
她的字跡和李福爾完全不同,甚至連繁體字都不怎么會寫,只要一落筆就會露餡。
這該如何是好?
景栗立于會議室門口,心搜腸刮肚苦思脫困之法。
兩位不靠譜隊友齊齊不在線,手辦有人救,錦鯉無人理。
她左眼一瞟,見邊側擺有暖壺和茶杯,向后一望,發現林摩斯還在和探員商議案情,景栗急中生智,想出一招苦肉計。
她倒了滿滿一杯冒著熱氣的水,握著杯子把手靜靜等待時機,當聽到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時,猛地一個轉身,手肘故意和身邊人相撞,開水四濺,瓷杯摔地。
景栗碰瓷的不是別人,正是冰山臉。
“對不起對不起…探長您沒事吧…”她一邊連聲道歉,一邊暗自慶幸計謀成功,手被燙傷,自然就不用做記錄了。
林摩斯只是衣服濕了一片,看到她兩只手的手背已被燙紅,比生氣更多的是心痛,習慣性蹙了蹙眉頭,說道——
“你不用來審訊室了,去醫務室上藥吧,以后做事小心點,不要這么莽莽撞撞的。”
危機順利解除,景栗忐忑的心終于重新歸位。
她的燙傷并不嚴重,而且離開隊友的gps導航,她根本不知道醫務室怎么走,就用涼水沖了沖就算了事,回到辦公室和大家一起看日記。
眾人分工合作,很快就從苗英的日記中發現了新大陸。
當年玫瑰社團的正社長名叫歐陽雪,據苗英的記錄,當年圣德女中多位女生被迫自殺身亡后,歐陽雪擔心會被警方調查,就匆匆赴美留學,再無音訊。
“歐陽雪…這名字挺眼熟的…”孟津念叨著人名,翻出了這幾天的報紙,很快便找到相應的新聞,讀給大家聽——
“萬豪集團三小姐歐陽雪學成歸國,進入肖氏慈善基金會工作,成為最年輕的善心理事,負責海外宣傳與籌款項目。”
另一位探員也找到了一條相關的報道:“肖氏基金會將于九月十五日舉辦年度慈善酒會…這不就是今天晚上嘛!”
世間事真是無巧不成書,景栗要和林摩斯一同參加的,正是這場酒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