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車后,林摩斯講出下一步行動安排:“圣德女中霸凌案件的照片會是明天《申報》的頭條,現在我們去肖氏基金會的酒會,找歐陽雪談一談。”
“那個…酒會上想必有很多你的親戚朋友…我怎么想都覺得自己去參加不合適…”
景栗腦中又浮現出了被肖太太催婚的名場面,她可不想再多添其他心理陰影。
“去酒會主要是為了案子,至于我的親戚…”林摩斯也不想被催婚的尷尬場景重新上演,思索幾秒后道——
“親戚我來應付,你不必擔心。”
“那行吧…”和歐陽雪見面說不定能聊出重要線索,景栗也就勉強同意了。
林摩斯問道:“你有合適的晚禮服嗎?”
“沒有…”景栗搖了搖頭,她搬進冰山家的時候,只從李福爾那里隨便拿了兩身便裝——
“穿警服不行嗎,反正是為了辦案。”
“警服不合適,臨時買一身吧。”林摩斯把車停在一家成衣店門口——
“我的西服是在這里訂做的,隔壁店里有女裝,你去選一身,十五分鐘夠嗎?”
“十五分鐘!?”
景栗嚴重懷疑他在開玩笑,到底是對女人有多不了解,才會講出這樣的話,隨隨便便化個妝都不止十五分鐘。
林摩斯將直男屬性發揮到極致:“我們已經遲到了,最多二十分鐘。”
“行行行,我盡快。”景栗沒有再多說什么,反正不是見公婆,隨便挑身禮服將就得了。
“等等…”走進時裝店的前一刻,她才想起囊中羞澀,今天壓根兒沒有購物的打算,早上出門的時候只帶了點零錢在身上,至多也就二十塊——
“我帶的錢不多,探長您能借我點錢嗎?”
林摩斯倒是大方,直接掏出錢包遞給了她,雖然并無言語,不過神情和動作皆流露出壕氣的三個字——
隨便買。
時間有限,沒有精挑細選的條件,店員推薦了三身禮服,景栗選中一條清麗藕粉色的中長裙,領口為旗袍式設計,下身是前短后長的傘裙,中西合璧,頗為別致,搭一雙同色系的鞋子,裝扮任務便算是完成。
店員建議再配一套首飾,不過被她拒絕了,因為脖子上的寶貝懷表萬萬摘不得,那可是她和事務所聯系的溝通設備,盡管兩位隊友時不時會掉鏈子,但在很多時候也能幫上不少忙。
完成變裝后,她和西裝革履的林摩斯共赴酒會。
挽著冰山臉的臂彎步入會場,景栗發現四周的賓客都向他們投來了異樣的目光,這使她渾身不自在——
“咱倆有什么不正常嗎,大家為什么會盯著我們看呢?”
林摩斯淡定依舊:“我很少帶女伴參加晚宴,大家覺得好奇罷了。”
景栗感覺自己像極了動物園里被圍觀的猴:“當你女伴的心理壓力太大了,這差事我絕對不干第二回。”
路過甜品臺的時候,林摩斯說道:“我先去和親戚朋友打聲招呼,你如果不想一起的話,就留在這里吃點東西。”
“得嘞,我正好餓了!”
吃吃喝喝永遠都是最令人心情愉悅的環節,而且景栗今兒折騰了一整天,連中午飯都沒顧上吃,正好可以趁此機會補充能量。
酒會餐點是品類繁多的蛋糕和水果,從其精致的造型便可以看出宴會的檔次非同一般,景栗開開心心地挑了一大盤,順手還拿起一杯香檳,坐在旁側小陽臺的藤椅上美滋滋地吃了起來。
屠豪被她的舉動驚呆了:“小姐姐,這里是晚宴會場,不是自助餐餐廳。”
周遭無人,景栗可以短暫地暢所欲言:“只要心中有美食,哪里都是餐廳。”
“在場那么多女賓,唯有你專注于吃喝”,屠豪大發感慨——
“一位吃貨的自我修養,是把別人social的時間都用在了吃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