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生低聲說道:“我聽朋友提起過歐陽家的情況,歐陽冰是外室所生,幾年前還被家人強迫嫁給軍閥頭子做四姨太,和歐陽太太以及歐陽雪的關系一向不好,她的眼淚似乎并不真誠。”
這一背景信息補充的相當及時,林摩斯以審慎的目光緊緊注視著好友華生的雙眼,想要穿過眸子看透其內心,不知他到底是真心幫助破案,還是有意提供干擾調查的假情報。
此外,林摩斯覺得歐陽冰有些眼熟,回憶之后想起了關鍵:“我在霸凌照片上看到過歐陽冰,她是被玫瑰社團欺辱的對象之一。”
景栗不由得詫異:“這也就是說…歐陽雪曾利用玫瑰社團社長的身份,煽動同學霸凌同父異母的妹妹嗎?”
她因為心理素質不夠強大,并沒有細看所有的照片,冰山臉講出的這件事再次升級了她對惡的認知——
歐陽雪昔日所犯下的累累罪行,不僅是道德的淪喪,更是人性的扭曲。
華生建議:“要不然讓李探員和歐陽冰聊一聊,女人之間比較好溝通,說不定能夠在交流之中發現與案件有關的線索。”
林摩斯的眉頭蹙的更深了一些,并未同意:“安慰女人是你的特長,你去和歐陽冰聊更合適,至于李福爾,我另有安排。”
言罷他向孟津耳語了幾句,而后示意未婚妻跟上他的腳步。
景栗本以為冰山臉將對她委以重任,便邁著雄赳赳氣昂昂的步伐準備大展身手,誰知繞了幾個彎之后,她居然被帶進了肖然的病房。
病號肖然正悠哉悠哉地享受生活,一邊聽著收音機里的小曲兒,一邊美滋滋地吃著點心水果,見到表哥和“準表嫂”十分意外,自戀地玩笑道——
“這么晚了還過來,是不是不見我一面就睡不著覺呀?”
“你就待在這間病房里,之后我會來接你”,林摩斯先叮囑未婚妻,過后向小表弟下命令——
“交給你一項任務,不要讓李福爾走出這間病房,除了我本人之外,她不能和其他任何人離開!”
景栗當然不能任他擺布,緊拽其衣袖憤然質問:“你是想把我囚禁在這間病房里嗎!為什么?”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懷疑林摩斯正在籌謀為華生脫罪,為免她礙手礙腳,故而才使出囚禁這一招。
林摩斯通過身高優勢和強大氣場力壓她的咋呼聲勢,鄭重其事道——
“白玫瑰連環殺人案撲朔迷離,真兇也許就在我們身邊,兇手可能會和沙英與毛正一樣,通過綁架你來威脅我,到時候事情會更加復雜,眼下形勢太亂,你保住自身安全就是對案件最大的貢獻,等到縷清頭緒之后,我會來接你的。”
冰山臉的解釋確實合情合理,不過景栗還是心存狐疑:“你說的是真心話嗎?”
“這個問題完全沒有意義,如果你不愿意相信我,就算我指天發毒誓也無用”,林摩斯的絕對理性直男思維時時刻刻在線,剛剛那番言論已屬客氣,接下來便是“硬手段預警”——
“門外有肖家的保鏢,就算你想出也出不去,不要白費力氣,好好休息,養精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