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頭土臉的景栗極為悲催,郁悶間很想放棄合格演員的自我修養——
“如果有來生,我要當流量藝人,只拍美美的特寫,臟戲累戲打戲和背影戲全部都讓替身來演!”
“說什么來生,多不吉利,你今生的命還長著呢,和我一樣活個百十來年完全不成問題!”獨教授展現領導級人文主義關懷——
“為了表達對你精神上的支持,今天中午我和屠豪會辟谷與你同甘共苦!”
“所長,我第一次聽說辟谷只辟一頓”,景栗雙手握木棍刨土,順道來了一波大實話攻擊——
“二位是早午餐吃的太豐盛,所以中午沒胃口吧。”
“聽一首勵志的歌曲振奮士氣吧!”屠豪轉移話題,送上周杰倫的《蝸牛》——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任風吹干流過的淚和汗…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總有一天我有屬于我的天…”
這是景栗最喜歡的歌之一,可是此刻盤腿坐在泥坑里刨坑的她卻越聽越煩悶,要求另換BGM,她萬萬沒有想到,響起的會是鄭智化的《水手》——
“屠豪你不是在國外長大的嗎,怎么會知道這么老的中文歌?”
屠豪聳了聳肩:“這首來自獨教授的歌單,喜歡嗎?”
“歌應景的很~”景栗邊挖土邊低低哼哼,改編歌詞道盡艱辛——
“身在風雨中,刨點土算什么,除了累,還有苦,無數喪尸等著我…”
大概半小時之后,她扔下樹枝,晃動疲勞過度的胳膊和肩膀,把刨出來的土堆成一堆,盡量用石頭砸實,目測僅能增高不到五厘米,她甩了甩被磨破的手,頓生絕望之心——
“按照這速度,還沒爬出去我就累殘了!”
“等等…噓…”屠豪最先聽到異常的聲音——
“好像有人在吹口哨,是視頻里的嗎?”
景栗豎起耳朵聽了聽,確實有斷斷續續類似鳥叫的口哨聲,不由得大喜:“喪尸不會吹口哨,肯定是英家的人來救我了!”
她登時蹦了起來,情不自禁地高喊:“我在這兒,快來救我…”
“安靜!冷靜!克制!”屠豪拍著桌子制止她的“作死”之舉——
“小姐姐,大喊大叫會引來喪尸的!”
“對哦…”景栗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改換方式:“做了半天刨土的地鼠,腦子都退化了,我也吹口哨!”
然而,又一個問題出現了,她壓根兒不會吹口哨,費了半天的力,只能發出很低的噓噓聲。
“你這口哨聲真是…”獨教授不好意思直接講出“利尿”兩個字,只說——
“我去上個廁所先。”
屠豪同樣尿意十足:“快點回來,我也要去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