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陵王痛快答應,離開英家時送給梁伯山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景栗送王爺出府,梁渣男不敢阻攔,在大門口的時候,正與張文才相遇。
張文才是朝廷的人,并不在廣陵王的毒殺范圍之內,他雖然還活著,但是心中忠君愛國的信念卻已灰飛煙滅,僅僅一日的工夫,人就顯得頹廢了不少。
英家的小廝原本按照梁伯山的吩咐,勸離所有前來見“英臺”的客人,若不是正巧遇到,景栗將沒有機會與美男張文才再見。
廣陵王傲慢地瞄了瞄他,問道:“你不在宮中當值,來英家所為何事?”
張文才抬臂抱拳行禮,答道:“回王爺的話,卑職今日休沐,前來見英門主是為…求藥…”
“求藥”二字聲音很低,景栗能夠感覺的出來,這不是他的真正目的。
廣陵王上馬車之前,抬手搭在景栗的肩上,手掌暗暗發力,在她耳邊威脅道:“不要忘記你和本王的約定,禍從口出,謹言慎行!”
張文才是皇帝的人,廣陵王不免擔心其會發現化蝶長生術的秘密。
“王爺放心,在下定然守口如瓶。”景栗肩膀處的骨頭都快被他掐碎了,咬著牙應答。
廣陵王一走,梁伯山立馬又當家做主了起來,張文才還沒有落座,他便提前下起了逐客令——
“門主事務繁忙,請張統領長話短說。”
張文才看向他的眼神,滿是憤恨與鄙夷,任何三觀正直的人,都對梁伯山這樣殘害同門的人渣極盡鄙視。
景栗不慣著梁渣男的臭毛病,直接把化蝶長生術的竹簡丟給他,用命令的口吻道:“立刻把這上面所有的藥引材料準備齊全!”
見梁伯山還立在原地,她恨不能一腳把其踹出去:“還愣著做什么,你成日張嘴閉嘴都是長生仙丹,怎么現在反倒不急了?”
“英門主,你還在研煉長生仙丹嗎?”待渣男離開,張文才先是提出一問,不過即刻便意識到此問題著實傻的很,自嘲般地笑笑,感慨道——
“不過…這也由不得你…人生在世,皆身不由己。”
景栗遞上一杯茶:“張統領前來所為何事,但說無妨。”
張文才的眼睛里已經沒有了先前意氣風發的英武之光,他解下腰間裝有金錠的錢袋送上,帶著青色胡茬的嘴角抖了抖,詢問道——
“有…有助眠安神的藥嗎?”
景栗對英家的丹藥種類不甚了解,但想著失眠是古今人類都會遭遇的問題,安神的藥總該是有的,便說道——
“我們在長生靈山共經生死,算是有朋友的交情,提錢可就見外了,我這就讓人去準備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