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豪門子弟,從懂事起就要為爭權奪利而鉤心斗角,像冷血動物一樣漠視情感,心中只有利益和算計,在不動聲色間就能把人耍的團團轉。
你給我支的招數果然高明,屠征、屠昭兄妹從前看我的眼神中只有藐視,而今天卻是無法掩飾的恐懼,為了在眾人面前封住我的嘴,差點跪下來請求,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爽了,但同時也很悲哀,我的心機手段連小小年紀的你都比不過,怎么可能斗得贏屠家那一窩陰險的狐貍。”
她自嘲地苦笑,說話間又拿起了酒。
她既不精于心機謀劃,又口無遮攔肆意率性,若是不改變此性格,人生注定還會是悲劇收場。
“你已經醉了,少喝點”,景栗按住酒瓶:“要想斗得贏屠家人,首先要保持清醒!”
“三分醉就是我的清醒狀態”,屠豪母親飲盡杯中酒:“對我而言,絕對的清醒,意味著絕對的痛苦。”
她不僅患有躁郁癥,還有嚴重的酒癮,為了她的身體著想,景栗建議道:“您最好盡快找心理醫生看一看,及早調整好狀態,不僅能夠更好地應對屠家人,也可以更好地照顧屠豪。”
屠豪母親對心理醫生相當排斥,當即神經敏感地質問:“難道你和他們一樣,也認為我瘋了嗎?”
“您不要這么激動”,景栗不是醫學專家,無法從專業角度解釋清楚心理疾病和瘋有本質的區別,于是編出了善意的謊言規勸——
“在囚籠一般的冰冷豪門之中,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心理完全正常,連屠昭都會定期咨詢心理醫生,這是排解壓力、保持積極心態的最好辦法,不要輸給屠家人,也不要被他們的一聲聲‘瘋子’逼成真正的瘋子!”
“屠昭的心理也不正常嗎?”屠豪母親訝異于她的神通廣大——
“有關屠家的事,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只有把屠家人的秘密查的清清楚楚,才可以更好地打擊報復,這是豪門爭斗最常用的方法之一,您不妨借鑒一下。”
景栗希望未來她不要再用硬碰硬的自我毀滅方式,而是像屠銘中那樣多以殺人不見血的心機軟手段對付屠家人,既然要參與豪門之爭,就必須遵循游戲規則。
屠豪母親只覺今日的境遇堪稱奇遇:“以前常聽說,單家人個性孤傲,但萬萬沒有想到,在這人人都把我看做洪水猛獸的宴會上,居然只有單家小姐愿意和我談心。”
“屠銘中讓我來鼓動你曝光照片,我總得多聊幾句裝裝樣子”,景栗擔心屠家人將來會再利用偽心理醫生謀害屠豪母親,特別囑咐道——
“找心理醫生的時候,一定要多加留心,屠家人很有可能會借醫生的手除掉你,這在豪門爭斗中很常見。”
“好…謝謝…”屠豪母親幾番打量,也看不透眼前的這位貴小姐——
“你到底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景栗擺出一副很社會的架勢答道:“您所生的兒子屠豪是屠家貴子,未來說不定有機會掌管屠家家業,現在正好有機會,就和您提前攀個交情!”
再多經歷幾次任務,將來如果人老珠黃還不能爆紅,完全可以轉行當編劇。
屠豪母親又倒了一杯酒,美的令人心顫的雙目之中寫滿了憂慮:“加入我的兒子真能成為屠家候選人之一…實在不知道是福還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