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終于結束了,倆人也終于重回故土。
。。。婚禮是在七天后,七天時間,天翻地覆,孩子沒了,新娘沒了,新郎恢復單身了。
倆人因為錢和曖昧不清吵架,新娘死心提分手,要去打胎,新郎并不覺得自己有多大問題,梗著脖不認錯,也沒覺得她真狠心打胎,沒攔著。
結果新娘剛出門就被心臟病突發的司機撞了,人還沒送到醫院就沒了。
晏時懵了,到醫院看見室友的尸體,第一次直面身邊人的死亡,沖過去直接把新郎揍的媽都不認識。
“四周都設置了陷阱,大門是迷幻陣,俗稱鬼打墻,萬無一失。”卜稞拍著胸脯保證。
六月初,大家踏上返程的路。
這段時間晏時經常思考人生,制定了n套未來計劃,然而坐上車的那一瞬間,她只想在床上混吃等死。
世界那么大,她又看不過來,不如在自己的小窩里等風聽雨,花前月下、共赴云雨。
晏時挑眉,突然來了興致,身子夠夠著去莊昭耳邊小聲道:“回去后,我們共赴云雨啊。”
車子一個急剎車,差點沒把晏時悠出去。
“說定了!”
晏時邊點頭邊做“ok”的手勢。
“什么說定了?”卜稞好奇。
“我們倆的事,你少問。”莊昭說完一腳油門,車子飛出去。
“開那么快做什么?”卜稞抱怨。
“歸心似箭。”
莊昭心里盤算著,抓緊趕路的話,五六天怎么也到了,終于能得償所愿了。
可惜莊昭運氣不怎么好,走出一百多里時,晏時收到她室友的電子版請柬。
“我有個室友說要結婚了,正在試婚紗,在三區,離我們不遠,我們順道去參加個婚禮吧。”
自打晏時說完這話,莊昭嘴角的弧度就沒再起來過。
晏時剛開始還沒注意到莊昭的異樣,邊跟室友聊邊給莊昭報方位,聊著聊著突然覺得有點涼嗖,想找件衣服披著,偏頭就看見莊昭直直盯著前方,半分眼神沒給她。
晏時眨眨眼,探頭去看,果不其然,滿臉都寫著“我不開心,快哄我”。
“得在三區待幾天呢,有機會就不等回去了。”
“你室友都結婚了,你呢?”莊昭沒接晏時的話,反倒是問了別的事。
“我怎么了?”
“拍個婚紗照就完事了,一點都不顧及我的感受。就算現在沒辦法領證,至少也改改口,男朋友總給我一種還沒轉正的感覺。”
晏時根本沒想到這一層。
“你想我叫你什么?”
“就別人家結完婚怎么叫就怎么叫。”
“傻子?”
“誰家這么喊啊?”
“我家啊,我媽就這么喊我爸的。”
“換一個。”
“孩他爸。”
莊昭絕望了。
“喊我聲老公你是能少塊肉嗎?”
“可能,太肉麻了,受不了。”
“算了,我也不逼你,隨你。”
“你等我練練的,肉麻這事,習慣了就好了。”晏時嘴嘎巴半天,感覺這倆字有毒。
卜稞:這倆人成天膩歪,就很煩!
三區著實離得不遠,第二天中午就到了。
晏時室友得知她到了,特意出來迎接。
“崔螢,我大學室友。”晏時給雙方介紹。
“莊昭,我,老公。”
“恭喜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