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還活著。
“來者不現身嗎?”沙啞的男聲突然在晏時身后響起。
晏時想剛他一句,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算了,沒必要,他們身份特殊,沒必要非挑明身份,給國家添麻煩。
瞬移符給倆人貼上,等莊昭過來直接瞬移到了一同過來的同事身邊。
“上車,走。”晏時對目瞪口呆的同事說完跟莊昭一起把還在昏迷的兩個人搬上車。
回到調查隊后沒跟領隊說太詳細,領隊察覺到情況不妙,立馬就帶著大家開車撤了。
“迪卡國太邪乎,以后還是別來了。”
同事醒來后跟大家講了他的遭遇。
他妻子月經沒按時來,擔心是懷孕了,就想買驗孕棒看看,剛出了藥店就撞上一老人家,緊接著身體就不受控制,跟著老人家就回去了。
下了地下室他就暈過去了,中間醒過來一次,聽見了特別凄慘的女子叫聲,還有奇怪的笑聲和啃食的聲音,他睜不開眼睛,也動彈不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又昏迷了,再睜眼就是車上了。
“我老婆呢?她怎么樣?”
“她剛小產,又受了重傷,身體大虧,一直在昏睡。”
“小產?怎么小產的?”
“應該是那個降頭師把孩子取走了。”晏時回答。
男同事沒聲了。
“一個多月的孩子,都沒手指蓋大,取走能做什么?”男同事喃喃自語。
鬼嬰,或許是察覺到他們不會久留才把胎兒取出去,而不是用母體飼養鬼嬰直到生產,扎根于母體痛苦養大的鬼嬰怨氣更重,效果更好。
晏時沒把心里的話說出來,這些話沒必要讓他們知道,增添無所謂的愧疚感。
他妻子元氣大傷,回國的路上都在修養身體,還算男同事有良心,鞍前馬后照顧著,顧及到她的失去孩子的感受,安慰了好久。
摸索著開車走了幾天,領隊放棄了,跟一區申請飛機來接。
挑著緊要的帶回去,剩下的只能丟下。
沒花上一天的時間,晏時和莊昭抵達七區,為期四個月的旅程畫上句號。
國內年味十足,到處紅紅火火,算算時間,還有十多天就過年了。
晏時也沒閑著,陽陽的去處還沒決定,留也不是送走也不是。
一帆是一帆,陽陽她一開始就沒打算帶在身邊,現在看一帆和陽陽相處挺好,她又有些遲疑。
莊昭嘆氣,“直接問一帆不就好了。”
“有種要他二選一的感覺。”晏時不想給一帆施加壓力。
“你想太多了。”莊昭揉揉她腦袋,把一帆叫出去私聊。
沒一會一帆甩著小手過來。
“真是的,想什么跟我說就是了,還找人傳話。”
晏時:我沒有,是他自己要去的,不是我讓他傳話的。
“你想陽陽留下嗎?”
“一開始不就說要送她去救助站的,我都給她講好了。”
“還不是看你們玩得好。”
“我只是不想她對你產生依賴。”
晏時:這股油然而生的渣男感是怎么回事?可不能讓好好的孩子長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