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舒小時候很皮實,比男孩子還野,經常暴揍招惹她的熊孩子,也不管對方是什么出身。
惹到不該惹的人,她也不敢去找元嘯東,只能把許時赫推出去嚇唬別人。
許家的地位+許時赫的冷臉=百分百震懾力。
“噗——”薛念一看就知道她沒少干這種事。“許大總裁好慘。”
*
“總裁,您感冒了嗎?”
齊昊看到許時赫突然打了個噴嚏,趕緊抱著文件走上前關心。
“要不要買點藥?晚上的宴會還參加嗎?”
許時赫從辦公桌前抬起頭,看向窗外色彩濃烈的夕陽,后知后覺發現時間已經不早。
“不必,把車備好。”
“是!您的衣服掛在休息室衣柜里了。”
許時赫微微頷首,闔上鋼筆,關上電腦,起身走向休息間。
他刻意放慢了腳步,放上領結的手指縮緊、取下、疊好、放入衣柜,解開紐扣的速度緩慢,似在逃避著即將到來的晚宴。
自從上次薛念沒有回復,他就停止了信息交流,夢境反反復復,幼年記憶不斷閃現,讓他無法掙扎,無法再向前邁出那一步。
“大少爺,車子已經準備好了。”外面傳來張管家的聲音,帶有一絲猶疑。“要是實在不好受,干脆就不去吧。”
張管家沒有聽到他回話,隔著一扇門,看不到那張極具震懾力的臉,內心的話匣子就轟然打開了。
“大少爺,我知道那件事給您造成的影響太大,您無法正視內心的需求,本能逃避真實的想法,這都不是您的錯啊——”
“不管怎么說,您都要試著去治愈,實在不愿意治,那就放慢腳步,不要著急去反抗逃避的本能,我相信您一定能......”
咔噠。
門打開了。
許時赫神情如慣常般淡漠,眼神平靜無波,沒有怒意,更沒有怨怪。
“走吧,時間不早了。”
許時赫說完大步走過,仿佛完全沒聽見剛剛那些話,
張管家被他突然開門嚇得心臟一抖,看到他沒有著惱,這才松了口氣跟上去。
“大少爺......我是想說......可信的心理醫生......”
“沒必要。”
許時赫打斷了他,先一步進入電梯,如暗夜天幕般深邃的眸子里,深深掩藏著內心深處的情緒。
藥物、催眠、心理醫生,都不會對他有任何作用。
他的病,只有她可以治愈。
*
霍家位于鳳鳴山東邊區域,夕陽下,莊園外籠罩著一層紫紅色的光霧,茂盛的綠植勃發生機,一進入就感覺到清涼。
薛念身著朱色長裙,腳上瞪著一雙裸色細跟鞋,纖細的腳踝和小腿在裙擺下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