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薛念正想著,忽然察覺身旁的許時赫心跳血流也在加速,甚至有一絲緊張的氣場。
“怎么?”許時赫聽到她微弱的驚訝聲,正要往香爐里放香的動作頓住,側頭凝重地看了過去。
“沒事沒事,我有點緊張。”薛念說完抿唇忍住笑意,原來許時赫也跟她一樣不自在啊。
許時赫沒有要對香爐鞠躬的想法,來參加這種儀式、配合點香這種行為已經是他的極限。
曾經一聽說有人邀請他參加開機儀式,他都會一臉沉肅地拒絕,并表示這種活動“愚蠢至極”。
可是今天......他看著自己親手插在香爐里的長香,再看看正在調整長香位置的薛念,嘴角微微上揚。
這種活動,還挺有趣。
“走啦,主創要揭紅布了。”薛念調整好長香,轉身就看到他還在站在原地,小聲提醒了一句。
“嗯。”許時赫溫順地點點頭,主動跟在薛念身后往一旁走,也沒有要重新返回臺上的意思。
“你不上去啦?”薛念看了看對準這邊的鏡頭,以及數不清的打量目光,遮住的耳朵又在一陣陣發燙。
“跟你說幾句話就走。”許時赫說完微微皺了皺眉,他其實不知道要說什么,他不是擅長言談的人,況且心里想說的話一句都說不出口。
薛念不在意他的沉默,反正每次都是她像小鳥似的嘰嘰喳喳,許時赫負責配合應聲。
“上次訂婚宴結束就沒見到元舒姐,她最近是不是忙著家里的事?”
“嗯。蘇利民提供的證據很有用。”
薛念心中一喜,本來以為那份“勾結海外官員”、“販賣國家級商業機密”的證據只能把尤麗珍推入死路,沒想到也能波及到元嘯東。
“太好了!要是元舒姐和元野能把股份奪到手就好了!”
“那倒不可能。”
許時赫一本正經打破了她的天真幻想。
薛念無奈笑了笑,也是,元嘯東比許弘玟狡猾得多,手腕和人脈都遠高于許弘玟,一旦嗅出不對勁就會反擊,不可能站著挨打。
“哼,反正遲早會做到!”薛念相信他們的實力,而且,她也相信許時赫不會袖手旁觀。“有你在,還擔心什么呢!”
她說完才發現這話有點歧義,心里咯噔了一下,垂著頭不敢去看許時赫的眼睛,也不想去感知他此刻的氣息。
“嗯,有我在,不用擔心。”許時赫語氣沉穩如幻速流淌的洋流,十分堅定。
薛念抬眼看向他,那雙過分成熟深邃的眼眸中,充滿了意味深長的安撫與保證。
她忽然感覺到喉嚨里一陣發澀,眼眶似有什么快要向外涌出,那些夢境里體會過的恐懼再次涌來,好不容易才強行壓制下去。
“時間不早了,我先去跟主創匯合了。”薛念擺擺手,沒有勉強自己露出笑容,因為他曾說過在他面前不用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