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野滿心荒謬,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薛念。“我說豪門千金大小姐,你是不是覺得我逗著好玩,跑來找樂子?”
看到他這副神態,薛念更堅信他完全不知情了。
“我沒有閑到那種程度,也不會拿這么嚴重的事跟人逗樂。我是真有百分之**十確定才來的。”
莊野發現她真不是說笑,眼神漸漸變得認真起來。
“你是說,你那個全球出名的傻逼親爸,也是我爸?”
“嗯。”
莊野皺了皺眉,突然冒出了一個靈魂問題。
“那我媽是誰?”
“......”
薛念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他媽是誰,她怎么知道?!
“我還想問你呢!”
“我沒媽啊,你沒發現我很沒教養嗎?”
薛念:“......”這么會聊天,不是蘇慕的親兄弟才怪!“發現了,那你是怎么長大的?”
“你知道有的有錢人閑得蛋疼,會到處幫扶貧弱吧?哦你當然知道,你就是那個閑得蛋疼到處撒錢的人。”
莊野打了個呵欠,對這件事完全不上心的樣子。
“我呢,就是被匿名資助者供著長大的,小時候住在一對老人家里,他們對我也不怎么好,但是錢管夠,飯管飽,因為每年都有人來送撫養金。”
薛念懶得理會他的堵心言辭,直奔主題問道:“那對老人呢?他們應該知道你是從哪兒來的啊。”
“早就死了。”莊野對這對老人似乎并無感情,提及時甚至還散發著隱忍的怒氣。“我小時候問過,問一次打一次,你看,現在還留著疤。”
莊野把凌亂的長發撩起,露出后脖子上的幾塊猙獰疤痕,像是用什么滾燙的東西烙過,一層疊加著一層,很是嚇人。
“他們虐待你!”薛念看得心驚,不自覺地咬了咬唇瓣,那傷疤實在是太可怕了,她無法想象小時候的莊野,是帶著多少恐懼和憤怒忍受這一切。
“你可別哭啊,我懶得去下面拿紙。”莊野滿不在乎地放下頭發,剛好能把后脖遮住。“所以我說,不管這事真的還是假的,我都不怎么在意。”
莊野不屑地撇了撇嘴,翹著二郎腿輕晃。
“再說了,有你親爸那種傻逼當爸,我可能半夜想不通,還得爬起來跑去監獄罵死他。”
薛念沉默著點了點頭,也是,擁有這種同款父親,確實不是值得開心的事。
“我知道你來找我的意思,是想看看我會不會跟你家搶財產,是吧?”
“也不全是。”
薛念確實想知道他對財產的看法,但她來這里本身是漫無目的的行為,心血來潮就來了。
“可能更多的是想知道,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