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光夏拖著疲乏的腳步回到家,被保鏢摔在地上的屈辱,比他身上摔出來的青烏還難以忍受。
看到氣沖沖往屋里沖的傅貝貝,他眼中閃過不耐,要不是她管不住嘴,今天也不至于出這么大的丑!
“哎呀!貝貝怎么了?”
許光夏的母親曾寧鈺從偏廳走出來,剛好跟傅貝貝擦肩而過,被她撞得打了個趔趄。
“光夏,怎么回事?不是跟人約好談事么?怎么吵架了!”
曾寧鈺手里拎著新買的鉑金包,腳上蹬著一雙恨天高,妝容精致,一看就是要出門。
她不怎么在乎準兒媳婦的沖撞,只是對小兩口的婚姻問題很關心,畢竟這關系到一家三口的分紅問題。
“你就不能讓著她點啊?”
“我還要怎么讓?!”
許光夏氣得臉頰肌肉都在抖動,嚷嚷著把剛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主要在于復述傅貝貝的嘴欠。
“你是沒看到許時赫那張臉,他全都聽見了!這下好了,我當著那么多人丟了這么大的臉,以后誰還敢跟我做生意?”
曾寧鈺聽得愣了神,等反應過來就緊張兮兮地絞緊手指,口中不斷念叨著“完了完了”。
原本不怎么在意這準兒媳婦,也就談不上不喜歡,可是現在,曾寧鈺恨不得能一腳把她踹出家門。
“那怎么辦啊?光夏,你快給你爸打電話,讓他跟老爺子說點好話!”
“有什么用?許時赫是聽老爺子話的人嗎?”
許光夏正頹喪不已,家里很少動用的座機忽然響起,母子倆都是一震。
只有許時赫的人會打到他們家座機上,一般是通知或警告,總之少有好事發生。
果不其然,不到三分鐘就有一名傭人匆匆走過來,神情緊張地稟告。
“夫人,少爺,齊秘書說大少爺不同意開辦娛樂公司。”
曾寧鈺眨了眨眼,就這?不開就不開唄......
然而許光夏卻不這么淡定,他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總不可能真在家啃老吧!
他本來計劃得很好,開一家娛樂公司,既能繼續在圈里混得如魚得水,也能讓大家看看他許光夏就算不做明星,還能回家繼承家業!
一聽到許時赫不準,他就急紅了眼。
“憑什么!我又沒用他的錢......”許光夏說著說著,聲音就小了下去,說起來,這個家的吃穿用度還真是公司的分紅,而公司的利益,全都是許時赫在掙。
“齊秘書還說,夫人要是管不好少爺和傅小姐,年底就不按慣例給分紅了。”傭人垂著頭,聲音放得很輕,說完還往后退了幾步。
曾寧鈺這下果然沉了臉,不開公司可以,但斷她財路,萬萬不可。
“光夏,去問問傅小姐,她是不是沒把我們許家放在眼里?在我家橫沖直撞還甩臉子,這是作給誰看?還有你,既然訂了婚就該搬出去,還賴在家里做什么?”
曾寧鈺瞪了兒子一眼,隨后看向傭人,沉聲吩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