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聽說時,馬蔚竹似乎好轉了不少。
【精神恢復了很多,心理狀態正在逐步穩定。醫生讓我們一點點試探她對兒子的態度,她還是很急迫想要見到他。醫生做了幾個檢查和測試,說是沒有大問題。】
“嗯,那我一會兒把你的名片推給他,你們約下時間。”
薛念關心了一下外婆和貴婦的身體,又讓蘇慕開車來去時注意安全,叮囑完了才掛斷電話。
她心情輕松,一直看著車窗外的街燈如河流般淌過,唇角掛著的笑容始終揮散不去。
*
抵達酒吧時,李藍已經唱完歌先走了,大廳只有一些醉醺醺的客人還在玩游戲。
薛念趁沒人注意,跟服務員打了聲招呼就直奔樓上的休息室。
沒敲幾下門就打開了,莊野打著呵欠懶洋洋地看著她,問道:“喝酒嗎?”
“哪有這么打招呼的!不喝。”薛念從他身邊擠進去,坐在沙發上,小臉上溢滿興奮的笑容。“猜猜有什么好事!”
“你要結婚了。”莊野坐在懶人沙發上,齜牙隨口亂猜。
薛念:“......”算了,她就不該抱著跟莊野好好聊天的想法。將蘇利民的情況一五一十告訴他,眼看著他的表情發生變化。“怎么樣,是好消息吧?”
“呵呵!”莊野笑得有點冷,也有點說不出的寂寥。“當然!”
薛念從他欣喜的氣息中,感受到一種受盡苦楚后凄涼與悲哀,心知他多半是為自己的身世難過。畢竟蘇利民遭不遭報應,莊野和馬蔚竹受過的苦都不會改變。
“你最近想不想見她?我是說你的媽媽。”
“想。”
莊野的回答毫不猶豫。
“不管她是誰,變成什么樣,我都想見見。”
薛念很少見到他這么認真的表情,點點頭跟著嚴肅起來,翻出手機把蘇慕的名片發了過去。
“你就跟他商量吧,要是找不著,他有時間會來接你的。等你去看望過她,我也差不多有時間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蘇利民。”
莊野一聽就來了興致,雖然只在新聞里見過這位奇葩中年人,但他的興趣十分濃厚。得知他要在最森嚴的精神病院渡過二十五年,這興趣就更濃厚了。
“好啊!”莊野說完無意到時間,抬眼催促地道,“這么晚了你還不走?”
“走了走了。”薛念也不想留下跟他聊天,擺擺手快步離開了休息室。
跟以前一樣,滿臉寫著不高興和不耐煩的莊野,還是小心翼翼跟在她身后,一路把她從后門送到車邊,隨后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上車后,薛念一打開手機屏幕,就發現好多人給她發來了信息。
“這又是怎么了。”每回薛念收到無數信息轟炸,都沒什么好事發生。不是跟誰傳出緋聞,就是莫名其妙上了熱搜,這一次也不例外。
在微信好友夸張的“呼喊”中,薛念打開微博看到了熱搜第一,她神情復雜地一字一字看過去,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難怪都問個不停,嗐,沒想到慈善晚宴的記者也有一顆擅長八卦的心!”薛念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她又要出來澄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