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重要。
只要能給一心抗魏的儒家多培養幾個絕世強者,其他的都是小事。
周芬芳不理解。
“魏君,你忘了上次皇室想要殺你的時候,儒家是站在皇室那邊嗎?”
“沒忘。”
“那你還要幫儒家?魏君,我必須要提醒你,據我所知,現在儒家又和一個神秘的強者走到了一起,他們聯合起來,好像還是要對付你。”
周芬芳說的就是沙未。
在儒家內部,周芬芳還是有一些可用之人的。
她雖然不知道沙未和王海到底談了什么,但是卻打聽到了儒家要對魏君不利的消息。
這個消息更加證實了魏君的判斷,以及加深了魏導給儒家運輸的決心。
“不必說了,儒家怎么對我,都無關緊要。現在最重要的是大乾需要儒家,而儒家能強大起來,也能減輕大乾的壓力,讓大乾更有把握打敗西大陸的入侵。”
魏君的語氣十分堅定:“值此國家生死存亡的關頭,我個人的生死榮辱又算得了什么?老師,不必再勸我,我相信儒家的本質還是好的,在大方向上是站在大乾這邊的,這就夠了,難道你懷疑儒家的立場嗎?”
周芬芳:“……”
這個她倒是不懷疑。
說起來是大乾皇室和先帝他們對不起儒家,但是儒家被皇族背后捅了一刀,依舊沒有選擇叛國投敵。
儒家尊的不是皇權。
而是儒家自古以來就在維護的正統。
是儒家弟子始終高傲的風骨。
帝王可以兩面三刀,過河拆橋,君子不可。
真正的君子,就應該重情義,守諾言,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狗咬了他們一口,他們不會反過去咬狗一口,那樣等于把自己也變成一個小人。
所以,儒家始終沒有背叛大乾,哪怕現在儒家名義上在和魏君為敵,但和魏君為敵與和大乾為敵也始終是兩個概念。
周芬芳意識到這點后,以為自己理解了魏君。
正如同皇族曾經背后捅過儒家一刀,儒家卻依舊選擇幫助大乾反抗侵略一樣。
魏君雖然被儒家視為敵人,但也依舊選擇盡心盡力的幫助儒家。
雖然不相為謀,但在大的方向上,他們保持一致。
這是真正的君子風骨。
周芬芳悟了。
于是,她周身一陣圣光閃爍,整個人的境界甚至都因此更進了一步。
魏君:“……”
什么情況?
周芬芳微笑道:“我明白了,這是儒家弟子該有的堅持,這就是儒家弟子的圣道。魏君,感謝你,你又幫助我在圣道的路上更進了一步。你剛才的話,給了我很大的啟發,我已經明白前方的圣道該怎么走了。”
魏君就很懵。
你明白了?
可是我剛才就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胡說八道的東西,也能夠指引你的圣道?
圣道這么隨便的嗎?
魏君不理解,但他大受震撼。
不過魏君沒有忘記正事。
“儒家對我多有誤解和夙愿,很多儒家前輩都認為我是分裂儒家之人。所以如果由我教授他們成圣之法,他們必然會產生抵觸心理,甚至會認為我別有用心。”
當然,這個理由是說服周芬芳的。
實際理由是魏君擔心自己出面教授儒家弟子成圣之法,萬一真的把儒家其他弟子全都折服怎么辦?萬一那些儒家弟子在聽完他深入淺出的講解之后,對他驚為天人,從此頂禮膜拜,愿為他門下一走狗怎么辦?
不能怪魏君自我感覺良好,實在是他這輩子經歷過的舔狗太多了,他怕了。
必須要堅決杜絕這種情況,將有可能產生的舔狗扼殺在搖籃之中。
所以,魏君決定自己藏在幕后,深藏功與名。
至于這明面上的風光,暫時不要也罷。等他死了變成天帝,立馬就能走上人生巔峰,也不在乎這一時片刻。
就先讓周芬芳代他去風光吧。
魏君將自己的想法全盤告知了周芬芳。
“老師,你和儒家正好也有誤會。如果由你出面,既能化解當初的誤會,讓你和那些儒家前輩冰釋前嫌,又能增強儒家的實力。你現在已經是圣人,他們也會相信你的誠意和能力,這是最合適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