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覺得大乾能忘記他們給大乾造成的那些血債。
不過原盟主有不同的看法。
“我們不需要在乎大乾的想法,只需要拿捏住上官云就可以了。另外,這只是一個備選的退路。鹿死誰手,現在尚未可知呢。畢竟,那一位到現在也沒有下來。她不下凡,誰是我的對手?”
原盟主的語氣無比的自信。
他籌謀了那么多年,隱忍、蟄伏、布局,又豈是這些后輩一朝一夕就能掀翻的?
沒有人知道這么多年,他到底是怎么過來的。
原盟主也不需要讓人知道。
他只是想讓那個女人付出代價。
在此之前,任何阻擋他的人,他都要碾成粉碎。
上官婉兒自從主動暴露的那一刻起,在原盟主眼中就失去了威脅。
一個剛恢復修為的音神而已。
如果之前對于修真者聯盟的這些大修行者來說還威脅很大的話,但是在沙未的幫助下,天地環境大變,很多頂尖的大修行者實力都再做突破。
他們距離神明的差距,已經沒有那么大了。
沙未在大幅度提升沙未黨實力的同時,也提升了其他人的實力。
所以,上官婉兒出師未捷。
而原盟主下一個目標——是塵珈。
“相比起早就暴露的上官婉兒,塵珈假扮成沙老祖,對我的威脅更大。”
原盟主的眼神中流露出三分的欣賞。
“不愧是我的義子,如果不是遇到我,他的前途應當不可限量。我甚至認為他能夠入那個女人的法眼,成為那個女人的傳人。”
原盟主對自己的眼光還是有自信的,對于神后的喜好也很自信。
他認為自己喜歡的俊俏后生,神后應該也會喜歡。
對于原盟主的這種自信,幻月沒有否認,她只是問道:“你不是說塵珈是大乾的人嗎?”
“塵珈確實是大乾的臥底。”
幻月實話實說:“沒看出來。”
原盟主:“……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可能也不信。塵珈偽裝的確實好,而且從他過往的所作所為來看,也沒什么值得懷疑的地方。”
原盟主是對外說過塵珈是大乾臥底的。
但是長生宗根本沒有搭理原盟主,而且長生宗從上到下一致認為原盟主是在侮辱他們的智商。
就連長生宗內部那些反對塵珈的人,也認為反對塵珈可以,但是用大乾臥底這種侮辱人智商的理由去反對塵珈就太過分了。
至少得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所以原盟主這個預言家很早就跳了,結果沒有一個人信。
之所以會這樣,除了塵珈通過了長生宗的考核之外,更重要的原因也是塵珈過往的歷史太硬了,完全經得起查證。
而且最后就連神后侍女都把塵珈當成了自己的傳人。
一方是神后侍女,長生宗的主子親自蓋章認證。
一方是長生宗的敵人原盟主,而且原盟主還拿不出任何證據。
長生宗內部自然不會相信塵珈是臥底這件事情。
任憑原盟主說出大天來,他們也只認為原盟主在胡說八道。
原盟主當然也不會說出大天來,當他意識到長生宗那群蠢貨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之后,他就閉嘴了。
反正有他們哭的時候。
幻月是不懷疑原盟主的,所以她皺眉道:“既然塵珈是大乾的人,那這一次塵珈假扮成沙老祖去獵殺其他人,而上官婉兒則以此為依據去拉攏人對付你,他們兩人背后難道是大乾在支持?現在的大乾不想著怎么對付西大陸,反而跑來對付你嗎?不應該啊,大乾對你不應該有那么深的仇恨,你也不是大乾應該優先除去的敵人。”
幻月和原盟主都不知道沙未的存在,所以自然不會把沙未考慮進去。
原盟主搖了搖頭,道:“這不像是大乾朝廷的風格,就像你說的那樣,現在的大乾沒必要在現階段對我動手,反正明面上修真者聯盟已經被他們打解散了。塵珈和上官婉兒背后的主使者我猜測大概率是神后,不過只有他們兩人的話,是不可能對我動手的,肯定還會有其他人支持他們。”
“根據我們在乾國朝廷傳來的消息,有異動的是儒家。”幻月道。
這次輪到原盟主奇怪了:“儒家?儒家怎么會和塵珈還要上官婉兒攪合到一起?難道是當年儒家圣人的事情暴露了?是了,應該是這樣。”
原盟主找到了儒家對自己出手的理由。
然后他瞬間意識到,自己和儒家的仇恨怕是無法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