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的安全司,遠沒有當初東廠說迫害誰就迫害誰的那種滔天的權勢。
但是實際上安全司的根基比東廠要穩固的多。
安全司已經在事實上脫離了皇室的統治,真正有了自身的立足之本。
皇室一道旨意就能關閉東廠。
但皇室想要關閉安全司,一道旨意是萬萬辦不到的,甚至一個皇帝……都很難辦到。
不然,九千歲也根本不用復活。
第二繼續道:“連皇室都不能輕易的覆滅我們,區區一個九千歲,即便他是老古董,即便他有很好的名聲,即便他有高深莫測的實力,真的能拿我們安全司怎么樣嗎?只要我們打定了主意和他斗,一個老東西真的會是我們的對手?”
趙鐵柱和陸元昊面面相覷。
這點他們倒是沒有考慮多。
九千歲“復活”后,一套組合拳下來,他們只感覺到了被動,沒有推演過如果局勢繼續發展下去,到底誰會占上風。
不過他們代入了一下第二的推測,根據第二的邏輯進行了推演,然后趙鐵柱道:“這樣看好像是我們的贏面更大。”
“不是好像,我們的贏面肯定更大。”第二沉聲道:“義父這些年不是白準備的,還有師叔隱藏在暗中的影衛。包括小九的實力,安全司的底蘊和人脈。九千歲是活的比我們久,但重新組建的東廠不可能和我們安全司抗衡,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九千歲掌握住了我們安全司致命的把柄。”
趙鐵柱和陸元昊同時反應了過來,兩人齊齊色變。
“義父?”
第二將目光放在陸元昊身上。
“小九,以你的實力,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坐鎮總部。義父失去聯系之后,你是我們最大的倚仗。”
陸元昊撓了撓頭。
他一直覺得他是抱哥哥們的大腿來著。
“九千歲出現之前,我并沒有太慌亂,也相信義父能保護好自己。但是九千歲的出現,讓我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第二擔憂道:“像是九千歲這種老古董,如果他的實力比義父強,很合情合理不是嗎?”
陸元昊點頭道:“太合理了,義父雖然也是個老銀幣,但是九千歲比他還老,義父很難是九千歲的對手。”
“所以我現在開始擔心義父的安全了,對手比我們預料的更強,而且敵暗我明。我們之前都不知道九千歲的存在,義父也無從提防。我甚至開始擔心,義父會不會已經落入了九千歲的手中,九千歲準備借助義父,進而掌控我們安全司?”
第二的這個猜測,讓陸元昊和趙鐵柱都心中一沉。
但他們不得不承認,這個猜測是很有可能的。
九千歲不會平白無故的復活。
好不容易復活了,也絕對不會奔著送人頭來。
東廠和安全司很難和平共處,九千歲自導自演的一出刺殺事件,也將安全司推上了風口浪尖。
而且至今為止,九千歲都拒絕和安全司的人交流甚至是見面。
如此種種,九千歲要和安全司為敵的意味已經十分明顯,他們很難認為對方沒有惡意。
那對方到底有什么把握一定能打敗安全司?
陸謙。
這是最有可能的答案。
而陸謙現在正好失去了聯系。
這很難不讓他們將這些事情聯系到一起。
不過陸元昊很快道:“二哥,你推測的很有道理,不過九千歲如果真的控制了義父,現在應該已經和我們攤牌了才對。義父對我們恩重如山,他但凡控制了義父,我們就不可能與他為敵,他也不必費這么多心思。”
“不錯。”第二贊賞的看了陸元昊一眼,道:“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義父現在也未必落到了九千歲手中,很有可能還在掙扎求存,或者急需我們幫助。雖然這一切目前都是推測,但可能性很大。小九,我們這些人里,你的實力最強。如果說有誰能幫到義父,非你莫屬。所以我想讓你去一趟南疆,探查義父的蹤跡。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說到最后,第二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無論如何,義父都要有一個結果,哪怕是死。否則的話,就始終會是懸在我們頭上的一把利劍。”
陸元昊的臉色也變的鄭重起來。
“二哥,我明白了,我一定把義父平安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