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之首和武將之首全都站在了他這個皇帝的對立面。
正如魏君所說,他這個皇帝當的太丟人了。
“姬長空,你想做三姓家奴?”乾帝諷刺道。
姬長空本是楊大帥一手提拔起來的,之前自然也算是先帝的嫡系。
但后來他登上帝位之后,姬長空就倒向了他。
現在,姬長空又橫跳了回去。
乾帝說姬長空是三姓家奴,其實在很多人的心里,也是這樣認為的。
但姬長空本人不這樣認為。
“陛下,本帥只是想做一個人。”
“朕已經讓你做了軍方第一人。”乾帝的聲音有些罕見的憤怒和失態。
今天的背刺對于他來說實在是過于嚴重了一些。
但姬長空十分冷靜。
他甚至笑了笑,對乾帝道:“陛下,您屬意的軍方第一人,難道不是張將軍嗎?末將在朝堂立足,靠的可不是陛下的看著。”
“也是,你靠的是國師的提攜。”乾帝諷刺道。
姬帥和國師過從甚密,這不是什么秘密。
姬蕩天還拜入了國師門下,成為了國師的弟子。
在很多人眼中,姬帥和國師其實都是捆綁的。
若非如此,這些年姬帥的地位也不會如此穩固。
但是今天,姬帥現在站在了國師的對立面。
這出乎了很多人的預料。
不過,姬帥對此十分坦然。
“陛下有沒有想過,國師為什么要提攜我?”
乾帝沒有說話。
姬帥的語氣很平淡,卻讓所有人聽出了平淡背后的霸氣和自信:“因為末將從尸山血海中一路走來,擁有了和他平等對話的資格。所以,他不得不提攜我,否則國師在朝中的地位就會受到影響。他幫我,我幫他,這是平等的合作,而非末將是國師的附庸。”
“既然之前你們合作愉快,為什么現在又不繼續合作了?”乾帝沉聲問道。
姬帥的語氣依舊平淡,只是脊梁筆直:“我說過,我要做一個人。陛下,大乾的江山是是我們這些人拿命保住的,一寸山河一寸血。讓我們把江山拱手讓人,恕難從命。”
迎著乾帝的注視,姬帥主動上前了一步,說出的話,讓整個天下動容:“陛下,既然你已經修道五年不理朝政,末將認為你接下來繼續修道比較好。”
嘶!
這次連魏君都驚了。
自從姬帥和上官丞相他們站出來的那一刻,魏君就有預感今天恐怕會出大事。
弄不好不僅自己不會死,乾帝還會有大麻煩。
但是魏君也沒有想到,姬帥居然真的就這么輕描淡寫的把逼宮的話說了出來。
這是赤裸裸的逼宮。
其性質的嚴重性完全不比剛才魏君的那番吟唱遜色。
往大了說,今天姬帥的言行都已經可以稱得上是造反了。
乾帝怒極反笑:“上官云,你也是這樣想的?”
上官丞相沒有沉默。
開弓沒有回頭箭。
姬帥把自己的命賭上了。
那他就跟著一起賭命便是。
他是大乾的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享受了萬人之上的榮耀,自然也要承擔一人之下的責任。
無論乾帝會不會為大乾陪葬,作為大乾的丞相,他早已經有了為大乾陪葬的覺悟。
“陛下,臣的確是這樣想的。”上官丞相坦然道:“過去五年,沒有您,大乾在我手中也沒有更差。”
“放肆,反賊,一群反賊。”
上官丞相和姬帥的言行無疑已經觸碰到了乾帝的逆鱗。
修道歸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