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君的語氣淡然,卻自有一種讓人深思的力量:“如果你自己否認了自己的存在,那你自然不值一提。但只要你相信自己,你就會一直存在。水滴融入大海,也不代表水滴的消失,水滴是一直在的。”
白傾心的這種擔憂在魏君看來就很杞人憂天。
每個人的閱歷都會不斷增加。
一個人十年前和十年后就能變成兩個人。
那難道十年前的那個人就不存在嗎?
十年后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的人難道還真的換了一個人嗎?
萬事萬物都是在變化的。
但有些東西是不變的。
如果連這都想不明白,那還是趁早別修煉了。
從道心堅定上來說,白傾心顯然不如魏君。
她確實還有些迷茫。
“魏大人,你讓我再想想。”
“你想多久都可以,但千萬不要鉆牛角尖。另外,你可以從我的床上起來了。”魏君道。
“呀。”
白傾心這才發現自己還躺在魏君的床上,甚至還蓋著魏君的被子。
身邊圍繞的全是魏君的味道。
好好聞。
還有點香。
白傾心不想起來。
但是她知道自己沒有理由不起來。
畢竟關系還沒發展到那一步呢。
所以白傾心只能道:“魏大人,我身上好像沒有力氣了,你能不能扶我一把?”
魏君靜靜的看著白傾心表演。
無奈的搖了搖頭,魏君問道:“要不要我扶你回家?”
“要的要的。”白傾心立刻打蛇隨棍上:“我什么都看不到,現在全身都發軟,一個人走路很有可能撞墻上。”
魏君只能說撒謊真的是一種天賦。
白傾心撒起謊來,心跳都和之前一模一樣。
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綻。
魏君沒有拆穿白傾心,畢竟他還是一個憐香惜玉的男人。
他絕對不是想出于試探白傾心胸懷寬廣才配合白傾心做戲的。
雖然他確實通過這個過程將白傾心的胸懷到底有多寬廣判斷了出來。
不重要。
既然白傾心非要裝成一個瞎子,他直接拆穿的話,白傾心會社死的。
這種事情不能干。
把白傾心安頓好之后,魏君給白傾心提了一個醒:“白大人,你要尋找魔君?”
白傾心點頭:“上官丞相將此事交給了我,我責無旁貸。”
“我有個建議。”魏君道:“京城之中,被監天鏡監視不到的地方應該不多。上官丞相愿意配合的話,你可以用監天鏡掃視一下京城,然后專門去找那些沒有被監天鏡覆蓋的地方。”
魔君肯定是有辦法避開監天鏡的。
但這并不是什么大問題。
監天鏡發現不了魔君,看上去好像不是一件好事,但是換一個角度想想,魔君的行蹤也就不難鎖定了。
聽到魏君這樣說,白傾心的眼神有些異樣,不過她掩飾住了,免得被魏君發現。
“魏大人,我發現我們兩個人真的心有靈犀。”白傾心道。
魏君:“???”
“我本來就打算這樣做的,不騙你。只不過上官丞相說監天鏡最近動用的次數太多了,資源消耗太厲害,讓我緩一段時間再說。”白傾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