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些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憐憫。
魏君從來不做那種事情。
而賈秋壑也很久都沒有說話。
其實他心里一直都清楚,魏君說的是對的。
但他一直都不愿意承認。
人吶,最難的就是面對真實的自己。
撕蔥還說自己泡妞的方式是“你好,我是撕蔥”呢。
結果被現實打臉,有圖有真相。
賈秋壑也是一樣的毛病。
一直麻痹自己是不想做無謂的犧牲才選擇了投降。
實際上他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賣國賊,什么無謂的犧牲,全都是自己騙自己的。
朝廷的修煉體系是天帝創的,萬相之王的萬相大法再神奇,也不可能能夠完全的模擬。
賈秋壑如果真的死了,萬相之王不可能一直扮演下去毫無破綻,肯定會被發現。
說到底,還是賈秋壑怕死。
“因為貪生怕死,所以投敵賣國,不奇怪。”魏君很快就接受了這件事情:“確定投敵賣國之后呢?你又做了多少事情?當初衛國戰爭初期西大陸聯軍能夠勢如破竹,有沒有你的‘功勞’?”
“你想審判我?”賈秋壑譏諷的問道。
魏君沒有否認:“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會來找你?”
賈秋壑冷笑:“就憑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樣?”
“當然是把你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讓你遺臭萬年啊,順便讓你得到應有的審判。”魏君道。
這對本天帝來說一點都不難。
本天帝活著,做到這一切是早晚的事情。
本天帝死了,做到這一切還是早晚的事情。
橫豎都很無敵。
當然,這一切賈秋壑不知道。
此時殺陣的進度已經接近完成,賈秋壑也已經從剛才的情緒中走了出來,冷笑道:“我很佩服你的自信,不過將死之人,說些大話也是正常的。既然你想知道真相,我就告訴你,不錯,我辭官之前,把西海岸沿線的布防機密全都給了真神。西大陸聯軍當初能那么勢如破竹,我自然是居功至偉,不然你以為這些年我的實力為什么能夠進步的那么快?”
最早賣國的人,肯定是會得到幾根狗骨頭的。
畢竟敵人也要千金買馬骨。
所以給他們的大部分也是真的好東西。
此時的賈秋壑和衛國戰爭開啟前的賈秋壑比較起來實力確實已經天翻地覆,賈秋壑的實力進步之快,甚至已經堪稱驚世駭俗了。
當然,進步再快,也不會被魏君放在眼中。
他只是確認了賈秋壑的罪行,臉色也變的嚴肅起來:“還真是和預料中的一模一樣,賈秋壑,你該死。”
賈秋壑大笑出聲:“我該死又怎么樣?這世道是誰該死就會死的嗎?魏君,今天我教你一個道理——這個世界是由強者制定規則,而不是由所謂的律法和正義感。只要我夠強大,我說誰該死,誰才會真的死。”
“你以為你足夠強大了?”魏君譏諷道:“就憑你修煉的這個亂七八糟的魔功?”
“魔功?”賈秋壑又是一番大笑:“只要強者修煉的,就是神功。失敗者修煉的,才叫魔功。魏君,你還是太年輕了。有些話憋在心里已經太久了。
他也想說出來,和其他人傾訴一下。
不然繼續憋下去,真的很容易被憋瘋。
“我見到了神。”賈秋壑道。
魏君和賈瑛的神情都起了變化。
魏君重復了一遍:“你見到了神?”
“對,就是后來下界的那個真神。”賈秋壑給予了確認。
賈瑛插了一句:“父親,難道衛國戰爭開啟之前,那尊神就已經下界了?”
賈秋壑沉默片刻,然后搖頭道:“我見到的不是真人,而是一個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