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加快了腳步。
很快,魏君就看到了賈秋壑。
也發現了塵珈和賈瑛。
塵珈躲在一間密室里,盤膝坐下,膝前放在他的劍。
而賈瑛就在賈秋壑的身邊。
賈秋壑此時也正在一個蒲團上盤膝打坐,賈瑛服侍在側,看到魏君出現之后,賈瑛給魏君交換了一個眼神。
賈瑛也不知道魏君有沒有正確接收到自己的眼神,但是此時在賈秋壑身邊,他也不敢再隨便傳音了。
剛才他是沒有在賈秋壑身邊的。
如果距離太近,現場又有人的修為很高,那傳音也并不完全保險。
賈瑛不想冒險,只能用眼神給魏君示意。
魏君微微點頭,然后看向賈秋壑。
這確實是一頭病虎。
已經病入膏肓,但實力卻強大的離譜。
“見過榮國公。”魏君主動向賈秋壑行禮。
按照地位,賈秋壑身為一等國公,確實受得起魏君這個五品小官一禮。
不過賈秋壑沒有回禮,沒有起身,甚至沒有睜眼。
就好像沒有聽到魏君的聲音。
賈瑛開口道:“魏大人見諒,家父打坐的時候,在運功完成一個小周天之前,是不會結束的,您需要再稍等一下。”
魏君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榮國公的實力這么強,看來這些年確實煉出東西了。可惜,也快死了。”
唰!
正在打坐的賈秋壑瞬間睜開了雙眼。
從他的兩眼之間,綻放出了兩道精芒。
這不是形容詞,而是字面意思。
真的有兩道光從賈秋壑雙眼當中射了出來,落在了魏君身上。
賈秋壑看向魏君,臉色有些驚訝和凝重:“你剛才在說什么?”
面對賈秋壑帶給自己的壓力,魏君毫無所覺。
畢竟賈秋壑的這點氣場要是能夠嚇到天帝,那也太天方夜譚了。
魏君剛才就是故意那樣說的。
他之前調查過賈秋壑的資料,但是賈秋壑明面上的資料只有他修道成癡,過于瘋狂,在榮國府內都弄的天怒人怨,并沒有誰真的說他修出了什么成果。
所以他貿然揭穿賈秋壑的偽裝,肯定能夠引來賈秋壑的殺意。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他現在的確從賈秋壑身上感覺到了殺意。
魏君喜歡這種感覺。
所以他繼續道:“我說,你快死了。你修煉的功法有問題,明顯是獻祭了生機才快來的實力。另外,你修煉的辦法也有問題,并不是通過正常的途徑來修煉的,所以給自己埋下了無數的隱患。等等……”
魏君突然皺眉:“你身邊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冤魂在圍繞?賈秋壑,你為了練功,到底殺了多少人?”
剛才魏君只看了賈秋壑的身體內部情況,現在他往賈秋壑身邊的隱藏空間注視了一下,才發現賈秋壑身邊幾乎縈繞著無數的冤魂在凄厲的慘叫。
這些冤魂似乎都很想吞噬賈秋壑的血肉,但是他們一旦太過靠近賈秋壑,就會立刻被彈開,好像有什么無形的屏障在擋著他們。
可是這屏障越來越弱。
總有一天,這道屏障會徹底消失。
而那一天也會是賈秋壑的末日。
魏君越看就越感覺不對勁。
賈秋壑也被魏君犀利的判斷嚇了一跳。
他的情況別人都不知道,魏君是怎么上來就叫破的?
“至誠之道有這么厲害?”賈秋壑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