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子監的時候,馬博士對他也多有照顧。
但是魏君沒想到,馬博士這種學者居然也能夠被宋連城請動。
“聽說你和宋連城有些誤會,我想做個中間人,幫你們化解一下。魏君,連城想和你見一面,給我個面子吧。”馬博士主動道。
魏君看著眼神有些閃躲的馬博士,長嘆了一口氣:“老師,其實我做好了有人來給我施壓的準備,也做好了面對威逼利誘的準備,但是學生沒有想到,最先出面的人居然是您。學生原以為國子監是是搞學術的地方,現在看來,也不盡然啊。老師能告訴學生為什么要出面為宋連城說和嗎?學生想知道答案。”
馬博士也嘆了一口氣:“魏君,你和連城之間應該是有誤會,連城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我們國子監的很多寒門學子如果沒有他的資助,很可能就上不了學了。無論連城犯了什么錯,為了這些學生,魏君,不要剝奪這些學生上學的權力。我是為了學生來的,我實在不想看到很多和你我一樣出身的孩子因為經濟壓力而無法讀書。魏君,將心比心啊。”
“我并沒有任何剝奪寒門學子讀書的意思,老師,我只是在秉公執法。”魏君坦然道:“而且目前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宋連城有問題,老師現在就上門為宋連城說和,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見魏君這么不給面子,馬博士怒了:“魏君,你就是這樣尊師重道的嗎?”
魏君并沒有被馬博士的氣場嚇住,而是很犀利的反駁道:“馬博士,你就是這樣為人師表的嗎?”
“放肆,我是你長輩,是你老師,你怎么能這樣對我說話?”馬博士被魏君氣的不輕。
魏君看了馬博士一眼,有些看不起這廝的演技。
太辣眼睛了,一眼就能看出來生氣有一半是演出來的。
對于這種明顯被金錢腐蝕掉的老師,魏君一點面子都沒有給他留,直接針鋒相對:“你才是放肆,本官乃正五品,你何官何職?敢在本官面前大放厥詞?信不信若再在本官面前咆哮,本官直接把你投進大獄監禁三日。”
大乾律是有類似規定的,所以魏君的威脅還真不是在嘴炮。
不過馬博士沒有慫,而是冷笑道:“魏君,你如果要冒天下之大不韙,那就把我投進大獄。我倒是要看看,天下人會如何評判你這欺師滅祖之舉?你又有何臉面面對天下人?”
魏君笑了:“既然如此,我滿足你的要求。”
不就是千夫所指嗎?
不就是欺師滅祖嗎?
本天帝又不是嚇大的。
再說了,本天帝最擅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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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君很淡定,甚至還有心情和趙鐵柱開玩笑:“趙大人,如果不是通天大案,我也不會麻煩你啊。職責所在,我要調查衛國戰爭幕后的真相,按照規矩,本官有權調動朝廷一切部門協助,監察司也在其中。趙大人,你應該不會拒絕本官吧?”
趙鐵柱苦笑:“我很想拒絕,這次的案子實在是太大了。”
“不大的話,也用不著監察司出手。”魏君輕笑道:“趙大人順著我提供的線索查就是了,等白傾心白大人出關后,我會讓她主導此事。若有什么后果,本官一力承擔,絕不會讓監察司代本官受過。”
“魏大人,你有考慮過本案查下去的后果嗎?此案查下去,很有可能會推翻很多世人已經根深蒂固的認知。如果真的像魏大人所猜測的那樣,最后一定會殺的人頭滾滾,甚至有可能引起朝廷和軍部的動亂。”趙鐵柱提醒道:“魏大人,相信我,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也有不祥的預感。”
強者一般都是有靈覺的,一件事情到底棘手與否,他們會有所感應。
魏君和趙鐵柱都意識到了這件案子會十分棘手,這也基本意味著此案背后的內情錯綜復雜。
越是如此,魏君就越是想要調查清楚全部的真相。
無論于公于私。
“不過不重要,趙大人,我記得朝廷是把當初最早那一批戰敗身亡的將士都定義為了失敗者的,并沒有給他們應有的陣亡撫恤金和待遇。”魏君道。
趙鐵柱沉默了片刻,然后輕嘆了一口氣:“朝廷也缺錢,而且當初我們敗的實在是太慘了,朝野上下群情激奮,好不容易活著回來的軍官們甚至直接被勒令處斬。當時幾乎所有人都要求嚴懲作戰不利的將士,在那種環境下,朝廷沒有追究他們的責任已經很好了,又怎么可能給他們發放陣亡撫恤金?”
“即便是作戰不利,但人是真的死了。只是因為戰敗就不發放陣亡撫恤金,前線的將士失去了性命,后方的軍屬失去了家庭支柱,甚至是經濟來源。”魏君幽幽道:“這件事情,朝廷做的讓人不齒。如果最后查實這些將士是被設計的,那朝廷就真的成了一個笑話了。”
“所以魏大人你還是執意要調查此案嗎?”趙鐵柱問道。
魏君回答的毫不猶豫:“當然,我的職責便是查清衛國戰爭的真相,然后秉筆直書。天日昭昭,報應不爽,如果是錯了,朝廷當然要承認并且補救自己的錯誤,雖然已經晚了很多年了。”
“魏大人你太天真了,我不覺得朝廷會承認錯誤。”趙鐵柱搖頭道:“我甚至覺得這件案子根本無法深入調查下去,絕對會影響目前朝野穩定的局面。”
“趙大人你先查,有什么事情我會頂著。若有人給監察司施壓,你讓他們來找我就行。”魏君沒有一味的給趙鐵柱出難題,他只是讓趙鐵柱秉公辦事:“趙大人,監察司本來就有調查此事的義務,更何況本官也有勒令監察司調查此案的權力。本官不為難監察司,也請監察司能夠履行自己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