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從我們監察司內部泄露的?那是從哪里泄露的?”趙鐵柱皺眉。
除了他們監察司,也沒有人知道的這么詳細啊。
紅衣男子道:“是從一些很零散的酒樓和妓院傳開的,至于是誰傳的,找不到出處,不過目前傳言發展的形勢讓我有了一個猜測。”
“什么猜測?”
“這很像是儒家‘三人成虎’的威力。”紅衣男子道。
趙鐵柱心中一驚:“難道儒家內部有人在針對魏君?會是誰?”
“謠言確實是在針對魏君,但是未必是儒家的人動的手。”
陸總管突然出現。
他的面色依舊有些蒼白,沒有血色,說話也還有些許咳嗽。
但是基本的行走能力他還是有的。
目前已經恢復了一半。
見到陸總管出現,趙鐵柱和紅衣男子齊齊行禮道:“見過義父。”
兩人都是陸總管的義子。
陸總管一共有九個義子,趙鐵柱最年長,紅衣男子排名第二。
他的姓氏也叫第二,無名。
喜紅衣,擅殺伐,死在他手中的生靈,比陸總管另外八個義子加起來都多。
論實力,第二也超過趙鐵柱。
但因為第二手段太過狠絕,行事往往不留活口,導致他在監察司內部也如同一尊殺神,下屬對他懼多于敬,所以他很難當陸總管的接班人。
不過若第二不是殺戮成性的樣子,反而行事做人進退有度,那陸總管的繼承人恐怕就是第二了,而第二和趙鐵柱要如何相處,到時候又會是一個問題。
在京城,一個人表面上是什么樣子,和他實際上是怎樣的一個人,是很難完全畫等號的。
陸總管對兩個義子點了點頭,把目光放在了第二身上,主動問道:“老二,你認為這些傳言是誰散發出去的?”
第二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猜恐怕是魏君自己散播的。”
“魏君自己散播的?他瘋了?自己給自己找麻煩?”趙鐵柱吃驚道。
陸總管欣慰的笑了笑:“我和老二想的一樣,消息是魏君主動散播出去的。”
趙鐵柱:“……”
這不是有毛病嗎?
他不理解。
“義父,魏君為什么要自己給自己找麻煩?要知道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那他肯定會遭遇巨大的阻力,很多人都不會讓他繼續調查下去的。”趙鐵柱道。
陸總管輕嘆了一聲:“魏君應該是想盡快證實自己的猜測是否為真,若真有人因此給他施加壓力,那就能夠作證他的推測了。”
第二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魏君這是以身為餌,釣魚上鉤。”
“但是他這條魚餌很容易讓人一口直接吞下去。”趙鐵柱擔心道。
第二的語氣中有罕見的欽佩:“這說明魏君確實不是那種沽名釣譽的偽君子,他是真的不怕死,寧可去死,也要查清衛國戰爭背后的真相。”
“不錯,魏君這樣做,應該是已經做好自己被施壓甚至加害的準備了。”陸總管同意第二的看法:“真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年輕人,居然能夠做到這一步。”
“等等。”趙鐵柱有不同的看法:“義父,老二,現在還沒有確定傳聞是魏君對外散布的呢,你們怎么就這么篤定了?”
“確定了。”陸總管淡淡道:“除了老九之后,我也安排了其他人暗中保護魏君,以防萬一,畢竟魏君得罪的人太多了,他們向我匯報了魏君的行蹤。”
趙鐵柱:“……”
他服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