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書木然道:“衛國戰爭前,并非如此,儒家在軍中勢力不小,但幾乎全被打光,在軍中一蹶不振。魏大人,衛國戰爭最先開啟的時候,正面戰場節節敗退,你道大乾的軍隊當真那樣不堪一擊嗎?”
魏君和白傾心同時一驚。
魏君皺眉道:“王老,說這種話是要講證據的,你是說其他軍隊故意不去救援儒家弟子統領的軍隊?”
王尚書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蕭索:“魏大人,我交給你的這些資料,上面記載的儒家弟子原本也是一心報國的好男兒。可大敵當前,他們為何要放棄抵抗?若為了茍且偷生榮華富貴,他們大可投敵。若只是為了死的光榮,他們也大可選擇和敵人戰斗至死。可他們選擇自殺,一個人只有在最絕望的時候才會自殺。
魏大人,你有想過這背后的原因嗎?
你真的做好將他們當年所面臨的情況全都公開的準備了嗎?
“魏大人,老夫最后一次提醒你,再查下去,真的會死的。”
得。
魏君本來就沒打算退縮。
王尚書最后又畫蛇添足的加了一句,更是鎖死了魏君。
“王老,你別廢話了,魏某既然做了史官,就沒打算放棄過。我只問一句,有證據嗎?”
“證據自然有,證人也有,可沒有人為儒家主持公道。”王尚書冷笑道:“老夫找過先帝,也找過楊大帥,他們都答應的好好的,但是軍中還是有人針對我儒家,儒家弟子不僅要防備西大陸的敵人,還要面臨大乾軍隊的見死不救。魏大人,他們選擇自殺,有錯嗎?他們寧死也沒有背叛大乾,難道不是儒家弟子的表率?難道不值得稱贊?”
魏君沉默。
白傾心沒有激動,在查案的時候,她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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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魏君說儒家弟子“平時袖手談心性,臨危一死報君王”,王尚書終于不能保持沉默了。
這個評價有點傷人。
“魏大人,以偏概全了,這背后的水很深。也是老夫的問題,老夫推舉的這些人選不對。”王尚書搖頭道。
平時袖手談心性,臨危一死報君王,乍聽上去好像是在夸人,畢竟字面意思像是以死報國。
可實際上,這兩句話的意思是儒生們平時不干實事,一天到晚談論心性之類的東西,結果大難臨頭只能用以死報國的方式向君王效忠。
很明顯,這句話是在諷刺這種行為。
死亡如果是逃避,而不是英勇的戰死,那這樣的死亡便不值得贊嘆。
王尚書把這樣的弟子奉為儒家上品,自然也不值得稱贊。
所以魏君方有這種評價。
不過說完之后,魏君也覺得有點不對。
“儒家確實不應該盡是這些人,畢竟儒家當年也是把墨家趕出去的,勝利者理應實力更強才對。”魏君皺眉道:“再說儒生們能文能武,不可能不出人才。俗話說的好,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儒生就是有文化的流氓,怎么可能盡是這些玩意?王尚書,你這給我看的都是什么東西?你是儒家的臥底吧?”
王尚書:“……”
雖然魏君說話很不客氣,但他其實沒有生氣。
畢竟都是大儒了,好賴話還是聽的出來的。
魏君這話就是太直接了點,不夠委婉,但其實還真沒有在貶低儒家。
流氓有文化這種比喻,到了大儒這個境界,也不是不能接受,甚至很多大儒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
這個世界的儒家畢竟講究物理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