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陸元昊的信息后,魏君立刻就動身去了監察司。
之前他受陸總管的委托,要為監察司在衛國戰爭中所做的貢獻秉筆直書,這個承諾魏君并未忘記。
盡管魏君現在在求死,但是在沒死成之前,他的官職還是翰林院編修,職責就是為衛國戰爭修書撰史,魏君一直沒有忘。
在其位,還是要謀其政的。
見到陸總管后,他們相互見禮,然后陸總管就主動領著魏君去了監察司專門負責收藏情報的禁地。
走到一半,陸總管突然開口:“魏大人,今天鎮西王世子去拜訪你了?”
魏君看了陸總管一眼,倒是沒有意外。
畢竟是監察司的督主,知道鎮西王世子的動向,那再正常不過了。
“對,他說他是奉鎮西王的命令,來京城替鎮西王解釋,然后當質子。”
魏君沒有隱瞞。
鎮西王世子的來意本來就是公開的。
陸總管灑然一笑,道:“當質子就說笑了,鎮西王本來就是皇族子弟,哪有皇族給皇族當質子的道理?不過鎮西王世子此番來京,的確要有一場腥風血雨。”
“陸總管此話何解?”
“鎮西王的事情鬧的這么大,總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的。不是鎮西王,就是那些誣告鎮西王的人。”陸總管淡淡道:“現如今正是京察期間,想要罷官去職,有的是借口。魏大人,這段時間,我建議你最好安心寫史書,朝政紛爭你就不要參與了。”
“會有危險嗎?”魏君問道。
有危險本天帝就參與。
沒危險那就算了。
陸總管自信的笑了笑,道:“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魏大人大可放心。鎮西王既然決定反抗,就說明他反心已起。一個不合作的鎮西王,朝廷是不敢拿他怎么樣的。要付出代價的,就只能是誹謗鎮西王的人。不過魏大人最好還是避著四皇子,我們能夠對普通的官員動手,但是四皇子的地位擺在那里,我們很難拿四皇子開刀。如果四皇子執意找魏大人你的麻煩的話,那的確還是很麻煩的。”
魏君聞言也笑了。
果然還是自己的知己給力啊。
看來還是要把矛頭對準知己。
魏君顯然沒有意識到,陸總管說的是他們很難拿四皇子開刀。
很難,和“做不到”,可是兩個意思。
陸總管和魏君淺嘗輒止的聊了一下這個話題,他們都以為對方是聰明人,肯定一點就透。
在魏君進入監察司的情報室之后,陸總管狀似無意的又提了一句話:“魏大人,陸某是太監。”
魏君看向陸總管。
陸總管輕聲道:“我是絕后的,世家門閥之患,不會出現在我身上,也不會出現在監察司。”
沒給魏君反應的機會,陸總管說完這句話,就閃身不見了。
魏君眨了眨眼。
陸總管這是猜到的?還是在鎮西王世子身上做了手腳?
魏君倒是沒認為陸總管在自己身上動了手腳或者在自己家動了手腳。
自從上次他發現自己的房子被改造了之后,魏君就動用天眼好好檢查了一遍。
監察司的手段要是能瞞過天帝的天眼,那天帝就不用混了。
問題只能出在鎮西王世子身上,或者陸總管自己身上。
無論是哪一種,都說明陸總管確實牛逼。
“不愧是大乾最大的特務頭子。”魏君喃喃自語。
至于陸總管所說的問題,魏君倒是沒有多想。
世家門閥要成為禍患的話,一代是看不出來的。
陸總管也的確是個太監。
相比起來,陸總管的危險性比上官丞相和姬帥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