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珈苦笑。
他的認知里,已經手刃了陳長生兩次了。
但是原盟主告訴了他實情,陳長生的確并沒有死。
原盟主解釋道:“我從幻月那兒借來了太虛幻境,第一次做實驗,選了塵珈。本來沒想著用太虛幻境考驗塵珈,只是用塵珈試用了一下,沒想到就牽連出了這么多秘密。”
原盟主說是無心的。
但是他接連試了塵珈兩次,中間一次還讓塵珈以為自己已經脫離了幻境。
這當然不是無心。
只能說這是原盟主的專業素養。
對于這種凡事都留一手的謹慎,魏君即視感很強。
他并沒有糾結這個問題,而是直接道:“陳長生必須死,無論是為了楊家還是為了大乾,陳長生都死不足惜。如果原盟主能夠按照原計劃徹底殺死陳長生,那會給我們大乾省下很多麻煩。作為回報,我們也會給出原盟主滿意的禮物。修真者聯盟的其他修行者,我們不會救治。”
“不,我給你一份名單,救不救,怎么救,周祭酒要聽我的。”原盟主道。
很顯然,原盟主是想將計就計,利用周芬芳和這一次的危機,加強自己對修真者聯盟的掌控。
這個選擇很貪心。
但魏君答應了。
不過魏君標注了時間:“這一切要在陳長生真正死亡之后開始生效。”
“沒問題,等陳長生死后,我們再洽談更加深入的合作。”原盟主道。
他也需要時間來仔細思量,到底如何把控和大乾的關系。
以及如果真的和大乾走到了一起,他到底要怎么搞垮修真者聯盟?
這都是技術活。
不是那么容易辦到的。
原盟主和魏君談的差不多了之后,就主動開口告辭。
“你們之間肯定有很多話想說,原某人就不打擾了,告辭,我們下次再會。”
等原盟主走后,周芬芳長舒了一口氣,然后后怕道:“我被姓原的這廝嚇出心理陰影了,生怕現在還是幻境。”
魏君幽幽道:“哪有什么棄醫從儒的半圣周芬芳?不過是衛國戰場上一個瀕臨死亡的醫生臨死前的幻想罷了。”
周芬芳一個激靈,抬腳就想踢魏君。
不過被魏君捉住了,淡定道:“老師,別激動,我剛才是騙你的。”
“我知道。”周芬芳沒好氣的說。
魏君嘴角一勾,繼續道:“老師肯定不會死于衛國戰爭,其實老師現在依舊還是處于書山第二十一道幻境當中,至今已經過去十七年了。老師,你該醒來了。”
周芬芳感覺自己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魏君,你死定了,我說的。”
周芬芳的威脅外強中干,很顯然被嚇到了。
她以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
但是這一次,原盟主的操作確實太秀了。
讓她的道心也開始泛起了漣漪。
不止是周芬芳,連塵珈也是。
塵珈苦笑道:“說句老實話,我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是否真的脫離了太虛幻境。”
連續被騙了兩次。
塵珈也怕了。
魏君安慰道:“放心,你們倆現在都是真實的。”
“魏大人,你確定?”
“我確定。”
“為什么?”
“因為沒有什么幻境能夠迷惑我這么長時間,還不被我發現的。”
這是鐵邏輯。
……
次日。
按照和原盟主的約定,已經徹底恢復正常的塵珈帶著陳長生,避開了其他人的耳目,來到了一座山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