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你放心,今天這個場子我一定給你找回來。”
“怎么找?”魏君問道。
上官丞相道:“皇室畢竟地位擺在那里,對他們動手不太合適,但區區儒家,竟然也敢參與謀殺你。”
說到這里,上官丞相眼中閃過一抹寒光:“這段時間本相太溫和了,讓儒家以為我真的只會治理政務了。明天我就讓儒家知道,大乾的朝堂,已經不是他們說了算了,時代變了。”
“算我一個。”
陸謙幽幽開口:“不給儒家一點教訓,他們還真的想重現當年儒家的盛世,絲毫不把我們放在眼里,簡直是不知所謂。”
這一次王海親自出手,將上官丞相和陸謙困住。
如果不是發現皇宮有變,王海還不會放他們出來。
這讓上官丞相和陸謙感覺到了巨大的侮辱。
他們好歹都是大乾的巨頭,連乾帝都說反了就反了。
王海這一波屬實太不給他們面子。
在現如今的大乾朝堂,儒家還沒有那個實力看不起他們。
哪怕有皇室的幫助。
他們如果發狠,甚至有實力將儒家從大乾朝堂連根拔起。
魏君心道不妙。
他也不覺得現在的儒家在大乾朝堂能夠干得過上官丞相和陸謙。
所以絕對不能讓他們對儒家動手。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反對自己的黨派,要是把他們也驅逐了,那他未來也太安全了。
絕對不行。
所以魏君當即開口道:“算了,不要對儒家動手了。”
上官丞相皺眉道:“但是儒家想要對魏大人你不利。”
魏君正色道:“上官丞相,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那一套是行不通的。如果你想要驅逐儒家,應該是因為儒家弟子在朝堂為官不及格,而不是因為你們立場不同。我們都討厭皇權的一言九鼎,所以我們不能變成當初我們最討厭的那種人。”
魏君這一波直接拔高了自己的格局。
上官丞相聽的老臉一熱。
好像我確實是在報私仇。
陸謙也是一樣的想法。
和魏君比起來,我果然還是太過狹隘。
也怪不得他們是魏君的信徒,而不是魏君是他們的信徒。
不過陸謙還是不甘心。
“就這么輕易的放過儒家?”
魏君問道:“陸大人,我且問你,這些進入朝堂的儒家弟子政績如何?”
陸謙沒有污蔑他們,選擇了實話實說:“政績很好,他們都是修的純正的浩然正氣,蠅營狗茍的事情他們不會做。從人品上講,他們是可以信賴的,比很多老官員都要強。”
“那就對了。”
魏君肅然道:“這就是大乾現在需要的官員,這就是百姓需要的官員。陸司長,上官丞相,你們不要只盯著我的安危,更不要只想到自己的面子。認真想一想,我們是因為什么走到一起的?永遠不能忘記,我們到底是為了什么而出發。”
魏君說著說著,那熟悉的突破感覺又來了。
裝逼的風險真大。
魏君心很累。
確認了上官丞相和陸謙都已經被他說服后,魏君選擇了果斷跑路。
上官丞相和陸謙面面相覷。
良久后,陸謙感慨道:“上官丞相,現在我有些理解那些皇帝了。”
上官丞相默默的點頭。
陸謙繼續道:“一朝大權在手,確實容易催生出那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心境。我們之前反對皇權擁有太大的權柄,但當我們擁有可以對別人生殺予奪的權柄時,原來我和我反對的那些人也沒什么區別。”
上官丞相苦笑了一聲。
“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魏大人說過一句話——屠龍的勇士,終將變成惡龍。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之前魏大人在《破曉》報上還說過一句話——我來反對皇權,誰來反對我呢?”陸謙道:“目前來看,魏大人始終保持理智和清醒,他不用人反對。但我們現在手中的權力在迅速的膨脹,誰來監督我們?誰有能力監督我們,保證讓我們不變成第二個皇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