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喜歡才去打家劫舍的……”周倉難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一天多沒飯吃了,不做買賣,別說我,那些跟著我的信眾也要被餓死……”
“你是說著數千人都是太平教的信眾?算下來,太平教覆沒已經十四年,哪來那么多的信徒?”王庸聞言倒是有些好奇起來。
“有些是老信徒,有些是老信徒的兒女,十幾年的時間成長起來,然后有了第三代。有些是后面,經過老信徒發展起來的新的信徒。在這個惶恐不安,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的亂世,信仰多么重要,估計你根本沒辦法理解。”周倉回答道。
“要說理解的話,我實在沒辦法理解!”王庸看向周倉,“因為我相信,再苦難,也能憑著自己的雙手改變。我從一個流浪者走到現在,靠的就是我自己,我從來不會吧希望,寄托于虛無縹緲的神祗!”
“那你比我厲害……”周倉聞言有些感慨,受限于知識,文化,見識等因素,這個世界的人在遇到困難的時候,可以思考的余地并不多。
愚昧有好處,那就是他們很容易滿足,只需要很少的東西就能活得很開心;愚昧也有壞處,那就是遇到困難的時候,他們會變得不知所措,然后迷茫,最后絕望。
“安心好了,曹操承認太平教的信仰,只要你們不聚眾鬧事,不謀反。”王庸回道,“說到底,謀反與其說是為你們教徒謀太平,說到底還是張氏三……姐妹的私欲。過了那么多年,你不會看不出吧?”
“是的……”周倉若還看不出的話,那么那么多年就白活了。
“那么,就這樣了。”王庸轉身,“你好好過你的日子,想活得久一些的,就別干那些作奸犯科的事情。好好打工,然后好好過日子,最后找個人嫁了,當個賢妻良母的。”
“我想從軍!”周倉卻是突然在后面說了句,“可否替我向車騎將軍引薦一番?”
“為什么那么說?”王庸很好奇地看向周倉。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周倉比劃了一下,“我沒讀過什么書,也沒學過什么技術,就一身沙場搏殺,還有累積下來的統兵經驗。換言之,我能發揮最好的舞臺,便是軍中!”
“所以說,為什么之前不直接投軍就算,非要打劫?”王庸沒好氣的說道。
“你當我不知道,當年曹操可是隨軍征討過太平教的!”周倉嘟著嘴回道,“我帶著幾千太平教的信徒,那能是投軍?那是自投羅網,送上門找死啊!也就是你說,她接納我們太平教,我才會想著,要不要在這里投軍看看……”
“好吧,好吧!”王庸無語,“隨便你,現在你就過去,找她好好說說,或許她會安排一些考核,只要你能通過,估計能當個小軍官。不過你到底有不良記錄,所以給我夾著尾巴點,不要太囂張!”
“老娘又不是天生就喜歡囂張!”周倉叉著腰說道,“還有,你叫什么名字來著?我和你聊了半天,甚至還打了一架,居然都還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叫王庸,車騎將軍府主廚!”王庸自豪地說道。
“啊!天下第一大渣男!”周倉頓時驚呼起來,王庸聞言,頓時嘴角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