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文銘依然是一大早就過來等待王庸，后者也是早早出門。
“馬騰對你還滿意吧？”路上，王庸少不得問了句，文銘也算是見了公婆，當然也可以說是見了岳父……這關系的確有點亂。
“多謝大人關心，昨天見面的確有點尷尬，不過習慣之后問題不大。”文銘回道，“況且馬騰似乎也需要有人，幫忙經手與羌人的牲畜生意，尤其是馬匹這一項……只是他希望，我能跟著他回涼州。”
“那你是什么打算。”王庸隨口問了句。
“忠義兩難全，還要看看馬鐵是什么意思……”文銘其實還在糾結。但很顯然，馬鐵的話，在他心中還是占據一定比例。
“西北的馬源朝廷很看重，這是目前最重要的馬匹來源。袁紹占據河北之后，限制了戰馬貿易，鮮卑和烏桓，甚至南匈奴那邊，我們都沒辦法獲得馬匹。”王庸嘆了口氣。
隨即看向文銘，繼續說道：“你若能為朝廷，在一兩年內弄來大量平價馬匹，那么我可以嘗試說服陛下和三公，封你一個關內侯，這樣就算是馬騰，也不敢小看你。”
“這樣啊……”文銘沒有直接回答，只是他微微握緊韁繩的動作，證明他已有決斷。
“好好考慮，業務員也不能做一輩子。繼續下去，你的履歷無非是成為萬事屋潁川郡的副管事，然后是管事，取代張春華的位置。你不是返古種，這估計就是你最高的職位。”王庸考慮到。
文銘已經比他小不到哪里去，最多還有二十年上下的青春，之后進入中年期。當然保養得好，或許可以延長七八十歲，畢竟扁鵲大藥房和醫學院越做越大。
以前是醫療水平不好，而且食物來源單一營養不良，所以四十歲之后身體急轉直下，五十歲開始渾身是病，營養跟不上，于是在五十幾歲六十歲病逝或者亡故的幾率很大。
從這個角度來看，其實只要保養得好，就算不是返古種，依然能有七八十左右的壽命，和王庸那個世界沒什么區別，只是沒有女性那么逆天而已。
“你說服我了……”文銘點頭，“只是我若離開，新的業務員……未必能用得順手。”
“我會習慣去適應，再不然就不用，我的身份找個人跑個腿不難。”王庸回道。
“但萬事屋可不會這樣對待乙級貴客。”文銘笑了笑，這涉及到口碑和品牌的問題。
“再說唄……”王庸也是略微頭痛，使喚文銘已經習慣了，換了個人估計不太適應。
兩個小時后，早飯時間，曹操帶著許褚入座，隨口問了句：“菜單準備好沒？”
“已經準備就緒，并且吩咐后廚去采購食材了。”王庸回答道，今天是以正式名義邀請馬騰，所以不需要王庸出錢，當然也不好讓文銘去采買。
“那就好……”曹操點了點頭，“馬騰一早似乎就進宮了……”
“情理之中，他昨天下午似乎就已經過來了……晚上還稍微遇到他一下。”王庸想了想，把昨天晚上遇到馬騰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不過這也不算出乎預料，畢竟馬超都已經過來了。”曹操隨口回了句。
別說昨天下午過來，只怕是一早就和馬超過來了。只是在許都逛了一圈，然后才和王庸接觸。其實也是通過王庸，試探自己的態度。能到達他這個位置的，一般來說沒有幾個是蠢貨，也不會有誰會是天真的。
“許褚護衛，我要挑戰你！”話音剛落，馬超的聲音已經出現在外面，不多時她已經來到了食堂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