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道是什么?
“啪!”
憑空只似炸起個炮仗,落在秦魚雁的后背,一剎那,他就感覺自己的身子都在發麻,就好像突然泄了氣,接著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楚,渾身都在酸軟,沒兩步,已連滾帶爬的翻了出去。
同時,他耳邊隱約還聽了“吱吱”兩聲怪叫,像極了山里野猴的叫聲。
等掙扎著扭頭看去,但見街面上,一個瘦削的身影正站在不遠處,此人腰間別著“關山刀子”,手里卻是垂下來一條黑蟒似的軟鞭,約莫三米多長,鞭身上更見一個又一個細小的凸起,像是嵌進去的棱角,看的人眼皮狂跳。
再看這人左肩,竟然蹲坐著個不大不小的黑影,眼冒精光,抓耳撓腮,嘴里“吱吱”有聲,定睛細一瞧,好家伙,竟是只黃毛猴子,見秦魚雁瞧它,立時翹起尾巴,一撅屁股,朝他齜牙咧嘴的怪叫著。
瞧見這一人一猴一鞭,秦魚雁瞳孔莫名一縮,可遂見他一擦嘴角鮮血,視線看向那人,半撐起身子,面無表情的說道:“打神鞭?好家伙,啥時候連耍猴人也入了那群畜生不如的賊窩子?”
那人聽到秦魚雁的話,稍稍沉默了片刻,然后輕聲道:“這世上,還有干凈的地兒嗎?亂世里,哪還有什么一流的貨色,不過是都想活的痛快點罷了!”
“嗖!”
漢子話音剛落,卻見秦魚雁眼神驟冷,翻身而起,電光火石間,雙手一遞一送,兩顆鐵丸已一前一后,追星趕月般朝著漢子面門飛去。
可萬沒想到,空中但見一只黑影急閃,再看去,就見漢子肩頭那只蹲坐的黃猴手里赫然把玩著兩枚鐵丸,只把秦魚雁看的渾身冰涼。
漢子靜靜地看著他,同時伸手接過黃猴遞來的鐵丸,隨手掂量了幾下笑道:“飛蝗石?我之前聽人說西京城里出了一位打飛石的,還以為能見識一下這門失傳已久絕技,不成想,卻是個半吊子,就這也敢招惹白面虎!”
“媽的,要不是他們逼的太緊,等我找到一把好弓,非得把他們一個個都射死!”
秦魚雁聽著對方的譏諷,不甘示弱的反駁道,反正怎樣都是個死,手上既然打不過,嘴上卻不能服輸。
“弓?也是,飛石弓矢是一門,可惜,恐怕你要沒機會了,那“白面虎”給了我八百兩,要你小子的人頭,說是要祭他弟弟!”
漢子淡淡說道。
“我還以為你能耐不小,不想,連我一鞭都接不下!”
秦魚雁臉色陰沉,蒼白無血,他站起身,緊握手中短刀。
“別他媽的以為會這打神鞭,小爺就得束手就擒,乖乖等死,要論根底,咱倆都是下九流,老子不尿你,今天有能耐就把我命收了,沒能耐,千萬別讓我逃了!”
狠話剛放,不想那蹲坐的猴子突然猛一抬頭,一雙精光爆現的眼睛,直直的瞥向街旁的一角屋頂,面目更是立變兇狠,齜牙咧嘴,像是要擇人而噬。
秦魚雁也是一驚。
只因他忽覺肩膀上像是多了個東西。
等扭頭一瞧,卻見一雙碧幽幽的眼睛正和他對了個正著。
嘿,又是這狐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