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粘桿處”。
眼見金牌上竟然落著這么三個字,秦魚雁著實吃驚不小。
“嘖嘖嘖,不得了!”
他嘖嘖稱奇,把那金牌拿在手里反復打量,看看前面,又看看后面,不光前面有字,后面也有字,幾行小字,可惜這些小字字跡卻淺,不知道是否早先就是這樣,只能勉強模糊的辨認出來“粘桿侍衛”四個字,至于后面的。
秦魚雁看到這里,瞳孔莫名一縮,嘴里更是情不自禁的吸了口涼氣。
“嘶!”
只因那四字之后,居然不是字,而是一個讓他感覺十分難以置信的東西。
一個清晰無比的拇指印,清晰到什么程度,連那指肚上的紋理都能看見。
錯不了,確實是指印,他甚至還下意識的用手摩挲了一下,紋理生硬,作不得假。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大內腰牌,而這指印落下的地方,應該是腰牌主人的名字,可卻被人生生抹了去。
秦魚雁撮著牙花子,望著上面的指印,心里的震撼久難平息。
這東西,是人能捏出來的?
捏金生印啊這是,以往這種場面,也就書里和電視上能看見,可現在眼前就擺著一個,總讓他覺得有種不真實的錯覺。
不過,秦魚雁可沒天真的把這一切歸類在什么內功之上,那是書里的玩意兒,聽著也就圖一樂呵。眼下這年頭,武夫所練,無外乎是對自身的掌控,歸根結底,就兩個字,勁力。
而這指印的主人,竟能捏金生印,怕是非同小可的霸道貨色。
但秦魚雁卻嘆了聲可惜,因為他已將目光落在那倚壁而亡的白骨上,對方的穿著雖說落滿了塵灰,有些破爛,但還能依稀分辨出來是類似于軟甲一類的裝束,倒像是吃管家飯的,十有八九就是這金牌的主人。
而他的胸口,卻見嵌著一枚短矢,八九寸的長短,像極了一些個書里所說的袖箭,箭頭射中的地方,居然隱隱發青。
“短箭淬毒,有意思!”
秦魚雁瞧的興致勃勃,順手再把地上那具尸骨翻起,果然,他視線一掃,已在對方的腕骨上看見了包裹的皮革,里面赫然是藏著三支細小的箭筒,三箭已射其一,還剩兩枚短箭。
可正看著呢,秦魚雁卻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只因地上這具尸骨脖頸以上,居然不見頭骨,頸骨切面更是平齊,如同被什么難以想象的利器切斷,讓人咋舌不已。
“嘖嘖,不得了啊,一擊斃命!”
秦魚雁就覺得今天實在是大開眼界,這二人也不知何故,竟然雙雙殞命于此,連尸骨都沒人收斂,但他能肯定的是,恐怕這兩人生前絕對是江湖中所謂的大高手。
“嘩啦!”
一聲金鐵交擊的異響突然將他的意識拉了回來,秦魚雁低頭一看,腳底下不知從哪帶出來一條極為精細的鐵鏈,塵灰一抖,立見露出精亮的本色,竟不見半點銹跡。
他抬腳一勾,只聽咔嚓脆響,那倚壁而亡的尸骨旁,赫見一個物件被他連著精鐵長鏈拽了出來,亦如那鐵鏈,就見塵灰抖落,頓顯寒光。
這東西一露出本來面目,秦魚雁好奇的神色瞬間就僵在了臉上,不知是心驚還是失了神,他脫手一劃,那東西立馬“咣當”墜地,一顆白森森的骷髏則是從中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