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連那些響馬都被人殺了,就白天的事兒,十來號人,全都死了個干凈,我們也害怕,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小心惹上禍事!”
“千萬別走西邊,那伙響馬就死在西邊,往東走,繞遠些!”
三人好心的回了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秦魚雁聽的直皺眉,一聽“響馬”,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總覺得會和自己有關,畢竟昨夜可還殺了幾個響馬,幾番生死間的掙扎,是人都要起疑心。
但想歸想,拾起地上的吃的,他還是打算先離開這兒。
看來今晚又得在野外露宿了,好在天氣轉暖,也不是什么難事兒。
秦魚雁趕著馬車,繞過了眼前的堡子,車轱轆轉的飛快,轉眼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其實他也沒走多遠,這堡子民丁不少,圍墻高筑,但凡不是什么大寇或者窮兇極惡的狂徒,一些小蟊賊絕對不敢來犯,離得近了,也能讓人安心些。
找了個不遠的荒林,秦魚雁就把馬車停下了。
一夜的時間,他便守了一夜,趁著無事,口中氣息已緩緩變化,摸索起了那本“刀譜”上的“呼吸法”,一來二去,不知道為什么,這氣息每每一吞進喉嚨里,起初還好,可越往后面,嗓子眼便越癢,肺部更是生出陣陣刺痛,到最后更是化作劇痛,只待氣息一泄,立馬便是一陣急促的咳嗽聲。
咳的撕心裂肺。
“秦先生,喝水!”
天還沒亮,時近五更,雞鳴已起,旭日將升。
小姑娘被咳嗽聲吵醒,忙鉆出馬車,遞來水囊,等秦魚雁喝了幾口,瞥見他略微蒼白的臉色,呼延清風干脆不由分說,取過秦魚雁的手腕,手指一搭,便把起了脈,接著小臉漸漸繃起,蹙著柳眉,足足過了五六分鐘,才聽這小姑娘說道:“怎得先生這肺病有些嚴重了?按理來說,急咳只是小癥,修養些時候,不說恢復,但也沒這般厲害啊!”
“先生你與我分別后,是不是還受過別的傷?”
看著呼延清風揚起一張臟兮兮的小臉,卻滿是認真嚴肅的表情,秦魚雁眨了眨眼,一時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給笑了出來。
但看著對方著惱的模樣,他只得說道:“我只是練功所致,也許過些天就好了!”
小姑娘卻不依不饒,見他還在笑,頓時更惱了,氣哄哄的說:“練功?能讓我瞧瞧么?”
“你看得懂么?”
秦魚雁有些無奈。
小丫頭磨著牙,氣惱道:“哼,這天底下就沒有我呼延清風看不懂的東西,天文地理,醫術藥理,經脈百骸,易經八卦,我可都看過,我就不信你練的功夫,還能超出這些?”
她這一說,秦魚雁倒是猛的想起來了,眼前這位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自學成才。
他眼神頓時一亮。
“你真看得懂?”
但他嘴上問著,手上已從懷里把那無名刀譜取了出來。
天光微弱,小姑娘倚著馬車,接過刀譜只隨手幾翻,便漸漸看的入了迷,出了神,眼睛再也移不開了,倒是把秦魚雁晾在了一邊。
秦魚雁看的搖頭苦笑,趁著還有些時間,他微微瞇眼,養了養神,順帶著逗弄懷里的火兒,給這小東西喂了點吃的。
時間漸過,直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嗩喇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