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么情況?
秦魚雁瞧著面前的兩方木盒,不禁一怔,讓他自己選?
“這有什么不一樣么?”
老漢微微一笑,按住了秦魚雁好奇之下伸出的手。
“當然不一樣,這兩個賒物分別代表了你將來要走的兩條路,你可要選好了,世事如棋,落子無悔!”
秦魚雁聽的皺眉,他收回手,抬頭朝老漢瞧去,可老頭似已猜到了他的心思,搖頭道:“不可說不可說,選吧,你將來如何,全憑天定,我若說了,可就不靈了!”
“你要什么?”
秦魚雁問。
老漢笑答:“那就得看看你選的是什么了!”
“賒刀人?果真有些意思!”
秦魚雁呢喃了一句,望著兩方一模一樣的木盒,絲毫看不出來什么端倪,一旁的鐵頭和呼延清風也都好奇的看著,一個皺眉苦思,一個睜著大眼。
那老漢也不催促,只是看著桌前的三人自顧而笑。
秦魚雁撇了撇嘴。
“我這人運氣不行,練的功夫是缺的,稀里糊涂的又受了牢獄之災,莫名其妙的又遭人追殺,半年來東奔西跑,一天安生日子都沒有,連過了今天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話到這里,他驀的一頓,扭頭看了看身邊的二人,最后把目光落在呼延清風的身上,笑道:“清風,你是我的福星,何況我的命還是你救的,你替我選!”
小姑娘“啊”了一聲,但瞧著桌上的兩方木盒,又看看對面的老漢,小姑娘小臉一繃,子不語,怪力亂神,想她自幼與父親相依為命,耳濡目染之下,已算是熟知圣人言,自然不信這些個旁門左道,區區一方木匣,又豈能真就左右人的一生。
她卻不信。
不過,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呼延清風也沒好意思明著說出來,她只道:“先生,那我若是打開的東西惹你不喜咋辦?”
秦魚雁聞言啞然,他故作沉思之狀,而后眨眼笑道:“唔,那你可得好好挑了,要是我喜歡的話,我就答應你一個愿望,只要不是摘星星摘月亮,我都答應你!”
呼延清風眼睛登時一亮,既然如此,管他什么旁門左道。
不過,恰在這時,她懷里忽見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探了出來,正是火兒。
這小家伙許是饞那糖葫蘆,一雙前爪往前一探,便要去搶,呼延清風哪肯愿意,忙往前躲著,只是,這一躲,那狐貍爪子一掀,好巧不巧,左手邊的木盒被這么一帶,眼瞅著就落她懷里了。
幾人大眼瞪小眼,怎么也沒想到,最后會是這么個結果。
呼延清風看看懷里的木盒,又看看懷里的火兒,再看看秦魚雁,原本一臉鄭重的模樣瞬間一變,嘴一癟,竟然當場“嗚哇”嚎啕大哭了起來。
“不算,不算,我還沒選好呢!”
她邊哭邊說,那老漢卻笑而不語,抬手一撥,另一個木盒這便收了起來,然后說道:“唉,哭個甚,你還沒打開呢,怎知他不喜歡?”
一聽這話,呼延清風哭聲立止,只是仍舊小聲啜泣著,然后又淚汪汪的看向身旁人。
只見秦魚雁溫言笑道:“沒事,打開吧!”
呼延清風這才算是止住了哭勢。
可等木盒開啟,這里面的東西,竟是。
“這是什么?”
“彈弓?”
呼延清風和鐵頭都瞧的一愣。
可秦魚雁卻瞧的呆坐原地,只一眼,便再也挪不開視線了,他眼神直勾勾的望著木盒里的那副彈弓;這彈弓不同于尋常之物,通體烏寒,乃是一副鐵胎彈弓,握柄如鋤把,兩小枝一尺長短,頂端各是一個活靈活現的豹首,豹口大張,作吞天狀,口中銜著兩根拇指粗細的烏紅獸勁,很是驚人。
“這、這彈弓你是從哪兒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