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衡也干脆用林友嘉的外貌出去，在門口接到了被他通知過來的23號。
現在看23號，發現她和剛剛認識時候的17號真的很像。
都是一樣的精致，一樣的看上去沒有人味。
可以不夸張說，他現在就是命令她脫光在這里走上一圈，她也可以帶著燦爛笑容的在這里來一次巡游——這也是她們這種陪護最可悲的地方。
“你可以自由了，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楚衡對她下令，下達的也是23號有記憶以來最難理解的一個命令。
“自由？”
23號臉上出現痛苦的表情，因為她的人生里根本不存在自由這兩個字，也自然不能理解這兩個字是一個什么含義。
“主人是不要我了嗎？”23號最后只能理解她是被拋棄了，因為只有被拋棄被處死，她才能真正獲得自由。
秦思立即不忍看下去的轉過頭。
所以她一直偷偷把23號當作自己的妹妹，也每次林友嘉想要把她送給別的男人去玩的時候，她都是偷偷將她藏起來，或者故意找個理由不讓她可以被送到地方。這也是她為什么內心里一直對林友嘉藏有巨大的恨意。
“是，找你的新主人。”楚衡殘忍的對她說，明白她只有經歷這些才能從那種被洗腦的過程里逆向解脫出來。
23號待在原地。
現在的她看起來就是無比真實的人造人。
所以她不會自己思考，她只會服從和接受命令。
也所以不能明白怎么去尋找她的主人，除非她現在主人給她指定。
“算了吧？”秦思已經看不下去了。
她已經知道真正的林友嘉死了，現在身邊的是一個比原本林友嘉不知道好上多少的冒牌者。
所以她相信這個冒牌者一定會好好對待她，不需要她真的被解放。
楚衡卻發現23號經歷的洗腦比17號還要徹底。
因為他遇到17號時候她多少還帶有一些人的情感，會害怕會生氣。
但是23號就是徹底的真人玩偶，她甚至連自己思考的能力都被剝奪了，讓她徹徹底底只會微笑和服從，全身心的去服侍她的主人。
“她以后就是你的新主人，以后你就屬于她了。”楚衡也很干脆把17號叫過來，直接將23號‘賣’給她。
23號看向17號，馬上面帶微笑的靠近過去，一點不在意她就這樣被人給輕易賣掉了。
17號一樣心疼的看向這個她可以視作妹妹的23號，發現想要讓她恢復人性是一個非常困難的過程。因為她可以感受她已經把心靈封閉，還似乎被注射過什么藥物，讓她在生理上就出現過嚴重損傷。
楚衡知道現在還有一個人需要處理，只有這個人也處理了，他才能真正鞏固他這個‘林友嘉’的身份。
秦思看見他要過去的方向立即有點不忍心的問：“一定要這么做嗎？”
知道他現在正是在斬草除根。
她已經知道作為她同伴的男保鏢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