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賊手,當知賊不落空,夫人,你就死心,從了我吧!”中年男人道岸貌然的掐著江家主母的腰間肉,他知道,那里是她的軟肋。
果不其然,只是撫弄了三兩下,江家主母就有些腿軟,一把抓住中年男人作怪的大手,背靠著中年男人,吐氣如蘭的道:“死鬼,青天白日的,你想做什么?害不害臊?”
“夫人,你看,這日頭正盛特曬人,我們還是回房好好說道說道,生閨女的事宜,你覺得呢?”
“我~~嗯哼~~”江家主母此刻啥也說不出來了,這個男人已然扛起她,大馬金刀的就往后院趕去。
她現在哪里還有剛才的母老虎風范,分明就是個水做的女子,就等著被人采擷。
一番恩愛不必贅述,事畢,兩人在榻上靠臥著。
江父一手枕著頭,似在思考著什么,另一骨節分明的大手不自覺地摩挲著自己夫人,順勢下移到了小腹上,下意識地按了按。
知夫莫若妻,江家主母在心里暗嘆了一口氣,幽幽說道:“老爺,別按了,沒動靜的。”
江家就江一門這么一個獨子,雖說夫婦倆對兒子的管教還算嚴厲,但真要較起真兒來,其實溺愛縱容的時候更多。
像之前那一幕打打罵罵,每每都是虛張聲勢的雷聲大雨點小,何曾真的下得了手。
兩人當然是一門心思放在兒子身上,要不怎么叫江一門呢?
可當江一門日漸長大后,卻是個調皮搗蛋,惹是生非,拈花惹草的主,府里整日里雞飛狗跳,三天兩頭有債主打上門。
他們夫妻倆為此賠不是,腰都快折斷了。兒子生來就是討債的,哪有閨女貼心啊,實打實的小棉襖。
他們一致都想求個兒女雙全的福,想再要個女兒承歡膝下,免得有朝一日被兒子氣死了。
偏偏天不遂人愿,越想什么越不來什么。
兩人感情甚篤,江老爺是行伍出身,又正值壯年,人是龍精虎猛的。江夫人則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同時還是個知情識趣的妙人,偏生這么多年了,她的肚子就是沒有任何動靜。
江父嘆了口氣:“唉,為夫這些年已經很勤勉了,寧愿讓下人們在背后指指點點,說老爺夫人常常白日宣那個什么銀的,其實還不是為著要個金的,我的千金啊。”
“說的是呢,你說你江家有祖上秘不示人的醫術,怎么就看不出自家的問題呢?老婆子我可沒偷懶,天天豁出去了陪你浪,不就是為了咱閨女早點兒出來。”
江父抬起上身,白了自家夫人幾眼:“哼哼,你可不老,反而逆生長的很,我看比小影那妮子都要水靈。”
“對了,你剛才教訓咱兒子什么?我記得,你是想和小木木風花雪月詩酒花來著吧?這是老婆子該干的事兒嗎?怎么著,看上小白臉了?”
江夫人擰了江父的大腿一把:“死老頭子,在這兒等著我呢,老娘還沒說你,今兒個嘴滑了吧,帶出了小影那妮子,怪不得每次都單單抓住人家小姑娘的小辮子罰去別院…….”
這你來我往的,火氣就上來了。江父的手,不知不覺又到了夫人的腰間肉上……
梅開二度后,蔣家主母心滿意足地靠在江父胸口,“說點兒正事。木心塵盡管看似閑人一個,但出現的蹊蹺,而且背景復雜,我雖然還探不出口風,你的手下也沒拿到有用的消息,但讓一門交好此人沒有壞處。”
江父拍拍老妻的手背,江夫人官宦人家的大家閨秀出身,為人極有頭腦,實在是自己的賢內助。
江夫人續道:“江家襲軍功而封爵,你在軍中有人脈,近些年你又在政事上潛心經營,目前雖不是主官但有實權,說起來算是四平八穩。”
“然而伴君如伴虎,且朝堂之事多變,近期內外各處暗流涌動,未雨綢繆、多個心眼沒錯。”
江父點頭,面帶憂色,作為世家,又在朝為官多年,他能感受到一些風雨欲來的意味。
國朝承平已久,難道世道,真的有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