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而此時的校園中已經有許多人了,有散步的情侶,早起鍛煉的學長,吊嗓子的音樂系學生們。
一條小路上,一抹白色的身影哼著歌,腳步輕快的散著步。
白底繡花的袍服,一雙繡花鞋,頭發簡單的被一根碧玉簪子束起,清秀靈動的容貌為這早晨增添更多美好。
溜達的差不多了,白若晴正好走到了食堂門口,在其他人略微灼熱的目光中她悠然走進食堂。
點了一份每天早上都吃的白粥,白若晴往粥里添了一勺白砂糖后才美美吃了起來,甜甜的白粥,好吃的白若晴瞇起眼睛。
旁邊幾個偷偷看白若晴的男生頓時臉紅了,雖然每天都會看到白若晴那好看的樣子,可是每次看到還是會害羞。
要說為什么沒人搭訕白若晴呢,剛來大學時幾個學長想和白若晴交往,結果被白若晴給打住了院,為此白若晴受了點處分,自此全校師生都認識了她,女生們避白若晴如避瘟疫,男生們只敢遠遠看著,不敢搭訕這個大美女。
吃完早餐,白若晴哼著歌出了食堂。
起風了,空氣中夾雜著刺鼻的氣味,白若晴皺起眉頭看向天空,紅色的薄霧糾纏在云間,不細看看不出來。
氣味突然之間消失無蹤,只是風更大了,白若晴站在食堂門口,神情嚴肅的看著天上的紅霧。
風停了,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安靜極了……
“嘔~”食堂外面的幾個人毫無預兆的嘔吐起來,他們的嘔吐物詭異的都是墨綠色。
被吸引了目光的白若晴心里咯噔一下,她的眼皮跳個不停,腳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那幾個嘔吐的人突然抽搐了起來,緊接著撲向身邊的人,流著口水的嘴咬向驚慌失措的同學。
被咬的人掙脫開來,害怕的跑走。
白若晴沒有一絲猶豫的離開了,那些人好像變成喪尸了,電影小說里的那種,人多的地方不安全了。
心緒不寧之下,白若晴腦子一片空白,她快步回到了宿舍,路上的學生驚恐的大叫著,甚至還有人蹲在地上哭。
把袍服換成一身運動服,又換上運動鞋,拿上手機,白若晴正要離開這里,此時門開了,同宿舍的一個女生捂著脖子罵罵咧咧的回來了。
“你要去哪?”那女生看白若晴要走,她眼睛一瞪,語氣很不好。
眉頭微皺,白若晴敷衍了一句:“上廁所。”
“我不信,現在學校這么亂,你想一個人走?不可能!”那女生干脆擋在了門口,她額頭汗水直冒,看起來很快就要變喪尸。
白若晴笑了,兩個酒窩很可愛,只是她那一雙桃花眼里滿是冷漠,隨手抄起門邊的掃帚,她用力一擊之下,那女生震驚的向后倒去。
這下她不會變喪尸了。
走出混亂的宿舍樓,白若晴快步向著學校西門走著,那里人少,學校中的人叫喊著,人群四散奔逃,路面上的嘔吐物和血跡是那么刺眼。
走著,白若晴給遠在別的城市的父母發了個信息,提醒他們發生的事情,小心發瘋的人。
對于關系疏遠的家人來說,白若晴已經仁至義盡了。
當初她剛上初一,家人就讓她捐出自己健康的腎臟給得病的妹妹,這對于家里有了妹妹后自己就備受忽視的白若晴來說,是不可能的事。
可之后一系列的事讓她寒了心,她被迫輟學,忍受親戚同學,老師的惡語以及冷暴力,要不是一個老奶奶愿意幫她的話。
她根本不可能在別的城市重新上學,或許在“自愿”捐贈了腎臟后就會“離去”,剩下那其樂融融又“幸福”的真正一家人。
或許她很自私,可誰為她想過,妹妹得了腎臟未必就能活,她呢,沒了腎臟后,她的人生還能怎么樣呢?
把手機丟掉,白若晴有些失落的向著家里走去,老奶奶早就走了,她唯一的親人也沒有了,在這個冰冷的世界中,誰還能溫暖她的心。
唯一給她些許安慰的也只是老奶奶臨終留給她的綠玉簪子了。
路上向她撲來的喪尸被她輕易躲過,如果不是學過幾年武術,白若晴也不敢一個人回家。